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袭纯白纱衣的司空妙从远处慢慢走来。“最奇妙的是,阳公子竟然还在此赏月!”
“你不是也有兴致吗?”阳凌天淡淡一笑,往孙凝烟住的房间看了一眼:“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对什么事都感到好奇的孙姑娘和西门兄竟然没出来看。”
说着,其目光轻轻一转,落到司空妙清丽的脸庞上:“看来应该是蒙前辈想办法拖住了他们,司空姑娘有话要对我说?”
司空妙身体轻轻一颤,若有所思地看了面前的银青年一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有些事情想跟公子谈谈。”
说着,她又停了下来,咬着嘴唇却并不说话。
——在房中,她和蒙那个老怪物商议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罗迦族有可能是远古神族为阳凌天留下的部属的事情告知,也好让他先有个准备。但究竟有谁来说这件事情上却生了分歧。以阳凌天冷漠的性格,知道有人想安排的要走的路,他究竟会怎样,一人一兽心中都完全没底,是故他们都不愿出来碰触这块前年的玄冰。最后两者之间还进行了一场“惊世豪赌”。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司空小姐悲哀地赌输了。
“如果,这地下城中的一切都属于你,那你会怎样?”
沉吟良久,司空妙终于怯怯地开口说道,且言辞间还没有直接命中要害,而是闪烁其词。
“嗯?”阳凌天微微一愣,转过投来,目光刀子般向面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射了过去。“司空姑娘有话请直说。”
司空妙身体微微后退,终究还是咬了咬牙,道:“我和蒙怀疑这罗迦族是上古神魔特意为公子留下的后盾。”
阳凌天眉头轻轻一挑。
司空妙终于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几乎是吼叫般喊道:“你、暗夜、白菱都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你们三人之间必须一决高下,最后才能决定谁是真正的使命传承者,暗夜和白菱身后都有着强大的力量,而你也不可能没有后盾支持。看慕容承德对我们的态度,他极有可能就是上古神魔为你留下的后盾之一,甚至,这这些力量还不仅只有罗迦一族而已,海外群岛中还存在其他力量,也是那些人远古的时候就特意为你留下的。”
好不容易喊完心中的话语,随后,司空妙又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抬头往面前的银青年看了过去。脸上多少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阳凌天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勃然变色。而是嘴角轻轻扬起,看了头已经轻轻垂了下去的司空小姐一眼,平静地开口说道:“那司空姑娘你可以告诉我,那些神魔陨落之前究竟为我安排了什么使命吗?还有,你们是怎么断定我就是那使命的继承者,是因为我铸造的那柄剑?”
“其实那使命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司空妙摇了摇头,脸上多少有些落寞:“另外,我之所以断定你是那使命的继承者可以说是那柄剑,也可以说不是?”
阳凌天目光轻轻一转,脸上恒古微变的神色终于动了动:“姑娘这话时什么意思,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未免有些太含糊了。”说话的同时,眼中神光流转,往面前这神秘女子身上直落而去。
司空妙身体轻轻动了一下看,仿佛不太适应阳凌天这样的目光。“真正使命的传承者是问天阕歌的得主,而你手中那柄剑,破碎之前就是上一代问天阕歌的主人的武器,它能被你认你为主,那你肯定就是问天阕歌的继承人。”
说着,她又深吸了口气,好像话匣被打开一般,看了空中皎洁的“月亮”一眼,继续道:“而我,原本是远古神魔所安排属于暗夜的后盾之一,只不过,要让暗夜登上神坛,我的命运却十分悲惨。所以走了出来,最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对付暗夜,希望你在三人的争斗中胜出,那样也我可以摆脱命运的纠缠。只是后来。。。”说话的同时,其头又轻轻垂了下去,毕竟,怀春的少女要在当事人面前说出心中的情丝需要的勇气是在太大。
然,阳凌天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司空妙羞涩的样子一般,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稍作沉吟,遂深吸了口气道:“那司空姑娘可以告诉我,那些远古神魔陨落前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使命吗?”
“我不知道,蒙前辈也不清楚。”司空妙摇了摇头,满脸的落寞:“只是祖辈口口相传,说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等暗夜出关助他登上神坛,过去,我曾经也是以这目标为我生命中的唯一追求,但等暗夜出现的时候,我才现原来我早已动摇。今天我和蒙前辈商议之下,决定将这事告诉公子的原因就是请公子小心提防,这罗迦族人中不一定都是所有认都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使命。”
“夜色”如水,司空妙轻柔的声音随风飘荡,随,整个世界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