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人海茫茫,能成为夫妻本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雷青连忙摆正了姿势,正色地说:“东方庄主也许急功近利了些,在年轻的时候也做错过很大的事情,造成了一些悲剧。但是,干娘和他,毕竟是夫妻一场。而孩儿看,东方庄主兴许是真的很在意干娘,否则也不会情愿把东方姒往死里得罪,也要选择干娘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干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理所应当的。”
朱惜玉深深地看着雷青,眼神之中有些感激地说:“青儿,你这么懂事的为他分辩说好话,干娘对你也很感激。”
“干娘言重了。”雷青谦逊地说:“其实干娘自己也知道,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又岂能说分就分?孩儿倒是听说,东方庄主对干娘的好,是没得说,泛大陆有目共睹。孩儿还请干娘忘掉那件事情,就当从未曾生过。”此刻的雷青,是真心的为干娘考虑。她是个女子,孩子都那么大了。东方苍穹虽然混账了些,但也应该的确是敬着爱着干娘,乃是一对令人羡艳的伉俪。若是就此分道扬镳,天底下的人,不知道会对干娘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呢。
与其就此孤灯侍佛,不如忘了那事,得过且过。
朱惜玉眉宇之间,愁容舒展了不少,轻轻一叹说:“原本此番,为娘已经打定主意,帮助他度过眼前难关后,便与他分道扬镳。可是,是干娘没用,一见到他,便想到了二十余年的夫妻和睦的情分,便想到了岚儿,心中竟然又不舍了起来。青儿你能如此宽慰为娘,令为娘心头舒畅了不少。为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干娘这话就生分了。”雷青呵呵一笑,给她添了茶水后说:“儿子和娘亲之间,哪里还需要说谢不谢的?干娘,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歇吧。正所谓那个小别……”
雷青说荤话惯了,在干娘面前也差点口不择言了。顿觉不对,急忙咽了回去。但已经晚了。
“啐!”朱惜玉脸红耳赤的顿足骂道:“你这孩子,又开始口没遮拦了,在娘面前,也敢口出如此污言秽语?”说罢,俏生生的横了他一眼。
雷青尴尬的笑了笑:“是是,是孩儿的不对,干娘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庄主若是找不到您,肯定会着急的。”
一说到此,朱惜玉的脸色却是微微黯淡了起来,叹息说:“我与苍穹,一直以来都相敬如宾,虽说此次我心软而想隐忍那事。可,可是一想起他,他和姒儿的那事,我,我就……青儿,我看你对人情世故颇为通透,仿佛又擅长男女感情。你说,干娘如何是好?”朱惜玉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她心中之结,自己过不了。而又没处说去。这件事情除了朱钰儿,她,雷青,最后便就是东方姒了。
朱钰儿是她的侄女,肯定不好问。东方姒就更别提了。最后,朱惜玉只好硬着头皮找上了雷青。反正,和雷青之间虽然是干娘干儿子的关系,但似乎也经历过很多尴尬,倒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对于干娘这话,雷青也是一晕。天呐,干娘的房事不决竟然来问自己?一时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不过,干娘垂询,倒是不好不答。仔细酝酿了一番后,雷青小心措辞的说:“干娘有这种顾忌,也是情理之中。不如这样,干娘可以借口说最近身体不适,不想,呃,不想那个恩爱……”这两个词,怕是雷青能想得出来最隐晦的词了。
“啐!”朱惜玉顿时羞红满面道:“谁,谁告,告诉你那个,那个我忌,忌讳恩,恩那个了?”
啊?雷青也是傻眼了,原来不是问这事情啊?自己却自作聪明的回答了这事。顿时,雷青也是脸上烫了起来,干笑着说:“是是,是孩儿误会了,既然您不忌讳,就没事了,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和和睦睦的。老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
朱惜玉又羞又气的顿足起身说:“青儿,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我,我是说,说,我与他说话,觉得心中别扭,一,一见他就难受。你你~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这种事情,干,干娘怎会来问,问你?”娇躯扭转了过去,轻颤不已。
雷青顿遭雷劈,尴尬不已。还以为干娘在问自己房事呢?还敢和干娘扯什么恩爱,床头打架床尾和之类的胡话。
“这,这是孩儿误会了。干娘,时辰不早了。”雷青苦着张脸说:“您,您还是先回吧。”
“嗯!”朱惜玉也是情知待下去就尴尬了,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却是鬼差神使般的低声说了一句:“青,青儿。你别误会。我和苍穹相敬如宾,很,很多年没,没……”
雷青差些口吐白沫,干娘您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朱惜玉话说一半,也是觉得越解释越黑了。脸红耳赤的顿足准备走为上策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娇滴滴而妩媚性感的声音:“好弟弟,青弟弟,雪姐姐来和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