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洪小宝干笑两声，“我就随便抛个砖，引殷老前辈的玉。”

“那你看着罢！”殷九幽指着肩上：“第一，此处受过重创，皮是后来长好的，若是细摸，便能感觉到此处皮质较新。”

“第二，后腿处被有毒妖兽咬过，剔除毛便可看到颜色较暗，若需证明，割开便能看到当中或乌或紫之色。”

“第三……”

洪小宝听着老头儿滔滔不绝，那真是愣住了啊！

强大啊！牛逼啊！！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

足足说了四个，殷九幽这才道：“就这些吧，接下来的毛病太勉强。”

“别啊别啊！”洪小宝赶紧道：“每个毛病就值十灵晶啊大佬！”

“你好意思拿，老夫还不好意思说。就这样。”说罢老头儿玩起了失踪。

“……好吧！”洪小宝还是很满足的：“起码找到七个毛病，四十灵晶，砍了一半的价还多，666。”

心中有了谱，洪小宝立刻淡然一笑，刻意指向了最明显的那一处暗斑，“这里……”

一百灵晶……稳了！黑脸汉子冷笑，他就等着洪小宝说这东西呢！这叫龄斑，一年长一块，这种龄斑相当罕见，识者寥寥无几，他看洪小宝这个模样还道洪小宝是想指着这块暗斑少些灵晶呢！

而此时，也有好几人聚了过来。反正这西市里又不打卡对吧，闲的人挺多，看到洪小宝与黑脸汉子的争执立刻凑过来看起了热闹，这会儿已经围上来了两三人。

“在下也是做兽皮营当的，凭良心讲，此兽皮就是少见的完皮，”其中一个穿着兽皮甲的男子看着洪小宝的目光颇有些戏谑：“这位老弟想要挑毛病压价，呵呵……却是有些让人笑话了！”

行行都有门道，另外两人却是不知道完皮是什么，当下问道：“师兄，却不知这完皮又是什么？”

“完美的皮咯。完皮之上便只胜绝品了，但着实有些可惜的是此堪兽皮离绝品还差了点火候。”兽皮男子解释道：“完皮极难寻得，因为妖兽总不能乖乖让你躺下让你剥皮对吧？猎杀妖兽总会有伤口的，而此妖兽从外面看去都没有一点损伤。”

“完皮？我看你倒有些顽皮。”洪小宝听几人议论，也没在意，笑着指向了堪兽皮上的几处暗斑：“这里，这里，这里……”

一见洪小宝指向这几处暗斑，兽皮男子与黑脸汉子脸上皆是一股戏谑之色，那兽皮男子嗤笑道：“果真，我便觉着你要挑这几处，当然，也不怪你，外行人认识这……”

正当兽皮男子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之际，洪小宝才道：“龄斑么……虽然有碍美观，但也算不得大毛病，算了算了。”

“他认识龄斑？！”黑脸汉子一怔！本来很黑的脸就更黑了。

兽皮男子也是一窒，一大堆科普知识硬生生憋在了喉头，嘿！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而黑脸汉子心中一个激灵，不过立刻冷静了下来。这堪兽皮在他手上多久？他自然知道这堪兽皮几乎称得上完美无暇，只有一个极微小的小毛病，便是自己毒针扎入肛外的一个小孔，但黑脸汉子可不认为自己找都要找上好一会儿的地方洪小宝能看出。

“呃……师兄，龄斑是什么？”那两个看客求知欲望相当强烈。

兽皮男子还处于一堆科普知识没能顺利说出的憋屈中，立刻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而洪小宝么，已经摸着下巴围着堪兽皮转了起来，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若有所悟时而又像是现了什么。他又不傻，总不会倒豆子似的扳着指头数出老头儿对他说那些对吧？

人型显微镜只能是老头儿，不能是自己。

好一会儿，洪小宝又是摸又是抚的，那动作温柔地，就跟抚摸自家小娘子似的。手就这么摸着，抚过了左肋处，才掠过去不久呢，手又转了回来，细细抚摸了好一会儿，这才笑道：“找到了！”

兽皮男子与黑脸汉子都是一怔。下一刻黑脸汉子冷笑了起来：“此兽皮在我手上已有四月，不巧，还是在下亲手剥下来的，从扒下来到现在，还未受过一丝损伤，在下不才，倒是还未现这里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