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俩老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让何其欢武功提升的同时,也给他埋下了隐患,因为他们的内功是一正一邪、一刚一柔、一阴一阳,如果融和的好,何其欢的内功将升华成百年功力;而融合的不好,何其欢将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死得很难看。
在输入内气的时候,两老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但一方面在输入过程中骑虎难下,另一方面他们都自信地认为自己的内力真气是最好的,准能压住对方、消融对方的真气。.
此刻何其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知道的只是,这个似他的身体又不像他身体的身体,突然变得不怎么好使用了。他望着天上的流云,心头也涌起了大批浓云。
无尘与上官仁盘膝吐纳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
无尘道:“我们课程设置要调整下,先教小朋友一些保命的东西。”
上官仁道:“有理,这小子被人宰了,我们就白花心血了。
“人呢?”上官仁突然皱眉,因为他发现何其欢不在旁边了,随即他扩展灵魂识力,发现了何其欢身影,这小子,跑到下面镇里去干什么?
干什么?何其欢见两老为他治伤弄得很疲劳,自然要献爱心,就跑到下面镇里为两老买补气的老山参去了。这一路,他一会身如飞燕,轻飘飘飞;一会身如石头,沉甸甸乱撞,幸亏路上车马少,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不过总算有点习惯现在的身体了。
风轻轻,还散发着泥土花草的气味。
上官仁、无尘惬意地喝着何其欢煮得陈年老参。
上官仁笑道:“小子,倒还有些孝心,咱们扯平扯平,谁也不欠谁。”
无尘道:“孩子,又劳你破费,其实老衲年过古稀,实在不必……”
上官仁道:“既如此,你大可不必吃吗?”
“我实在不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在世啊!”无尘意味深长地说。
何其欢道:“两位师父……”
上官仁忽道:“别叫师父,总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人会是你的敌人。别叫师父,别的叫什么都可以。”
无尘脸上现出一种痛苦之色,抬头看天,天上有黑云白云飘过。他道:“上官施主,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我们能如今天这样平和的相对,一边举杯一边议事,何等潇洒?为何不能永远这样相处下去?”
上官仁冷冷道:“你能放弃你的主张吗?我能放弃我的观点吗?自古道:水火不容,正斜不能并立。老天生下我们两个,注定我们就要永远成为对头。这是命。”
何其欢忽坚定地道:“不,不!你们都是我敬重的人。有我在,决不容谁伤害你们,包括你们自己。”他说得斩钉截铁,震耳欲聋。
两老人对视,无语。
一会。
无尘凝视着何其欢忽然道:“百年难遇的好骨骼,此乃学武的天才。”
上官仁傲然道:“更有千年难寻的奇才老师相教。”
“小子,过来,瞧你那窝囊样子,老夫一天不在,就给别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的。现在知道了吧,这个世道,没有本事,走那都要给别人欺负。老夫教你几招,以后对人狠点,看谁敢欺负你。”
“这就不对了,习武,最重要的是培养武德,不是……”
何其欢见两老又要争持,忙打岔:“老前辈,老前辈,先教我几招,道理咱们慢慢讲,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