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时,染干已经奔至隋军队伍前,他没有看见杨元庆,翻身下马,跪在长孙晟面前,“染干叩见长孙公!”
他能有今天,全仗长孙晟多年提携,他心中视长孙晟为父,长孙晟连忙扶起他道:“可汗不必这般客气,我们都是圣上之臣,可行平辈之礼。”
“在长孙公面前,染干永远是晚辈。”
染干站起身,他向后看了看隋军,却一眼看见了杨元庆,他微微愣了一下,时隔七年,杨元庆模样变化很大,但他还依稀有一点印象。
“这位将军,我们见过吗?”
杨元庆翻身下马,从马袋取出当年那把黄金匕,杨素后来又还给他,他递给了染干,笑道:“可汗还认识它吗?”
染干眼睛一亮,他立刻想起了当年比武赠刀之事。
“你是....那个打豹的小壮士?”
杨元庆拱手一笑,“可汗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原来真是你!”
染干又惊又喜,他呵呵大笑,张开膀臂和元庆紧紧拥抱,他又上下打量他,“我们已经七年未见了吧!你居然已从军,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
长孙晟有些奇怪,“你们认识?”
染干重重拍了拍杨元庆肩膀笑道:“七年前我去京城迎娶安义公主,在都会市遇到这位小兄弟,颇有缘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他忽然想起还不知杨元庆的名字,不由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们虽有缘,我却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
杨元庆微微一笑,拱手道:“我叫杨元庆,现是隋军大利城主。”
启民可汗眼睛蓦地瞪圆了,惊喜道:“原来两夺达头金狼头大旗的杨将军就是小兄弟,我久闻大名,没想到竟然是故人。”
“杨将军还是.....
长孙晟笑呵呵刚要说杨元庆还是杨素之孙,却看见杨元庆的眼sè,他会意,便改口道:“他还在五年前对达头的战役中shè伤达头,夺其王旗,是我隋军边塞的后起之秀。”
“哼!就凭他,能shè伤达头?”
染干身后传来一声嫉妒的冷笑,杨元庆这才现是一名十六七岁的突厥少年,衣着华丽,手执一把金背shè雕弓,长得浓眉碧眼,相貌粗犷,身材魁梧,尤其双肩极为宽阔。
染干回头一声怒斥,“咄吉,不得无礼!”
他歉然对杨元庆道:“这是我子咄吉,草原粗人,不懂礼节,杨将军见谅!”
杨元庆笑了笑,他两夺达头金狼头大旗的事迹早已传遍草原,有人崇拜他,也有人嫉妒他,咄吉明显就属于嫉妒一派,杨元庆早已习惯,他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站在这里说了半晌的话,长孙晟佯怒道“可汗,一杯马nǎ酒都舍不得给吗?这可不是突厥的待客之道啊!”
染干恍然,他连声道:“快请!快请!我已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欢迎远到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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