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的岔开了有些尴尬的场面挥了挥手说到:"两军已经会合,各位以后有得是机会同文和先生慢慢叙谈。此时我大军已经汇聚于邺城城下,不知文和先生对此后的军略可有所言否?"
贾诩缓缓的接话说到:"以诩之见:我大军已征战过久,所得亦颇丰,此时已经不耐久战。所谓贪多而难咽也!况且,袁绍之子袁谭亦稳守幽州而未出,其意大有蓄势以作最后一搏之意。故,我等当利于速战。现在最好是逼袁绍遁往幽州,我军于半途击之尽力消耗袁绍的主力,为下一步攻取幽州作准备。"我点了点头说到:"奉孝和元皓也是此意。先生今日暂且歇息,异日当兵抵邺城倾全力攻之。"
贾诩在离开南皮时,留下了张辽、管亥、及降将吕威璜镇守,留给了张辽等三万兵卒。自率魏延和武安国,统领着加上降兵在内的八万大军前来的邺城。因而,目前屯于邺城之下的徐州军已有近二十万。可以说是兵多将广,实力上要超过守军一倍有余。
我也采纳了贾诩和郭嘉等的建议,采用围三阙一之法留下南门,把其他三门围得水泄不通后,开始了不间断的投石、弩箭轰击。并把两军的所有铁骑合并到到一起,统一归魏延和夏侯博统领,预伏于冀、幽交界的必经之路盘河界桥附近,准备在袁绍退往幽州时予以截击或阻击可能来救援袁绍的幽州袁谭之军。
颜良和张郃也选派了亲信的兵卒混进邺城送信,前去劝降文丑和高览。陈琳也不甘寂寞,让颜良和张郃派出送信的原袁军兵卒,也给与其关系相对较好的辛评和辛毗兄弟俩送信,劝兄弟二人尽早的归附徐州。
既然当世两个最具才略的谋士聚在了一起,我也就放心大胆的把统军的大权基本上交给了郭嘉和贾诩,自己在一旁做起了看客。以贾诩的稳健和狠辣,郭嘉的灵动和机敏,再辅之以熟悉河北情况的田丰;想要出现疏漏都很难!
这不,贾诩又提出了一条绝户计:掘漳河之水倒灌邺城。并提出先向邺城射劝降信,信中要以灌城相威胁。如果袁军不降,我军就要掘漳河之水灌城。这样,既使很难让袁绍缴械,也会让邺城人心浮动、寝食难安、人人思变,进而逼着袁绍退往幽州。
在旁边听着的我不由得插言道:"吓吓袁绍无妨。如果真行之,则过于有干天和矣!城内的百姓何辜?"却让贾诩的一句话把我给堵了回来:"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主公何以如此的妇人之仁?"我只好干笑着说到:"商既已委权予先生等,先生等自可视缘由自行处置。"
城内的袁绍自邯郸大败以后,一直就卧病在床不起。一时把邺城的大小属僚急得团团转,不断地以各种理由前往探视以观风向。而袁绍则除了几个亲信谋士和大将之外,均让下人给挡了驾。
其实,开始败回邺城时,素性高傲的袁绍确实是病了。逢此大败让袁绍半急、半怒、半羞、半愧、半苦、半痛,总之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一病不起。经过近两个月的修养,其实也早已好了大半。只是由于极度的在意脸面,袁绍还是在装作病体沉重、不愿意出来理事。
自冀州开战始,奉命主持邺城事物的审配就日夜的操劳;调集粮秣、选派军将、管理政务等等没有一日的空暇。自袁绍亡命的败回邺城、徐州大军压境之后,袁绍又一病不起。作为袁绍第一谋臣的审配就更加的忙碌了!不仅要收拢安抚溃兵败将,还要调兵遣将的组织城防,安抚全城的百姓,以及分派探马借以掌握冀州及并州的全局变化。
这期间,审配也曾去信同幽州的袁谭和沮授商议,三人(其实是以审配和沮授为主)则达成了一种共识:目前败势已成,徐、兗联军士气正盛;即使加上幽州的几万兵卒也难于扭转颓势。故而,当以稳固幽州为主不可轻动。如事有不谐,还可退保幽州。其实,这也就是袁谭到目前为止没派一兵一卒增援邺城的主要原因。
对于此项过于重大的决定,审配也曾请示过袁绍,袁绍也只是虚弱的摆了摆手说到:"正南自决吧!"就再也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