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沅斥完杨氏后看向赵十爷:“你,还要不要过来单挑我们夫妻?”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看她的样子如果赵十爷敢过来,不把赵十爷打个爹娘也认不出是不会罢手的。
赵十爷跃跃欲试。因为淑沅动不得,可是金承业能打得啊;如果金承业躲到淑沅身后的话,那金承业就不是爷们。
赵三爷懒洋洋的伸个腰放开了十弟:“你要去就去吧,三哥不拦你;可是不要说三哥没有提点你,金家少奶奶现在可是气得要发疯了,说起来我们赵府也是理亏,把人家七爷打了不是?”
“就因为如此人家是巴不得能找个我们赵家人打个半死不活出口气,不然的话金家少奶奶的话会那么奇怪?我可以告诉你,到时候你过去的话,他们夫妻打不过你,他们肯定会叫金家的其它人出手。”
见赵十爷瞪起眼睛来他抚了抚头发,甩了甩刘海:“喏,你不要指望我们赵家人可以上前帮忙,看到没有,我们家的大老爷都不说话了;金家,那可是在京中有人做官的,我们理亏在先,在我们赵家若要再以多欺少帮你打金家七爷和有孕的少奶奶,那我们赵家就是疯了。”
“姻亲,金家是我们赵府的姻亲。而那边的老太太为什么这些年来在我们赵家跺跺脚大家都要看一眼,还不是因为她有个金家的姑爷。你应该知道吧,金家七爷不像你我兄弟,数来数去爹娘给我们添了不少的哥哥弟弟,人家可是千顷地里一棵苗。”
他说完一推赵十爷:“去吧,三哥在这里看着你。然后嘛,我想我们家的大老爷、二老爷都要准备下重礼才成,不然的话怎么能平息金家的怒火。”
赵家十爷是笨不是傻,因此他听到这里被自家兄弟一推,他身子原地一转根本就没有挪出一步:“我只是、只是被那边的老太太给气到了。”他说到这里看一眼自家的老太太:“今儿这事儿,怕是不能这样算完吧?”
赵家三爷皱起眉头来:“谁说不是呢。不过事情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多了一位金七爷,又多了一位金少奶奶,还是一位敢说敢做的少奶奶,事情有点不好说了。金家少奶奶瞪你呢,你再不答她的话,我敢打赌她会把你拖出去丢进花池里去。”
赵十爷马上抬头看过去,迎上淑沅的目光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才不会上当呢,你想打我一顿出气,我才不会送上去让你打呢。”
淑沅也不是真得想和赵十爷动手,只是曹氏开口招惹出来的麻烦,而此人不去找曹氏的麻烦却来找她的,所以才会那么说话;现在赵十爷服软了,她也不会紧捉人不放。
“你们看看这是灵堂嘛,动手打人,哈。打伤了这个老太太,还是打伤了那个老太太,你们也不想想旁人会看谁的笑话。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你们不看活人的面儿,也要看看那个躺在上面的亡者的脸面。”
她一甩袖子:“我们走。”她不想再留下来了,因为事情根本没有解决嘛,只要留下来还有得热闹可看。看热闹还罢了,最怕就是被赵氏和曹氏牵扯进来。
赵氏上前拉住了淑沅:“淑沅,你不能走。你是外孙媳妇呢,老太爷的后事还没有发送完,你和承业走了算怎么回事儿?我没有生养,如今可全靠你们两个给我撑脸面。”
她最后两句说得声音极轻且极为可怜,看着金承业和淑沅全是恳求。
金承业最先败下阵来,这位大伯母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她也是真心的疼爱他,自幼也是把他放在手掌心看待;如今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赵府:幼时赵氏守护他,现在该他守护赵氏了,难道因为赵氏和曹氏的一些不对,他就要把赵氏幼时对他的守护与疼爱全抛到脑后,全不认了吗?
他叹口气:“淑沅也只是气话,实在是闹得不像话啊。我们,我们哪里会走呢,不可能丢下您一个在赵府里。”
淑沅见赵氏看过来忍不住丢个大白眼珠子过去,能走吗?金承业不能走,她回去的话,岂不是要连累母亲被人说三道四:怎么教的女儿。
“不要再闹了,还是快点把灵堂收拾一下,真得有其它亲朋故友来了,岂不是让老太爷的脸皮丢尽了?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怕也难闭上眼睛。”她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就是怕再闹起来。
曹氏闻言看向杨氏:“还不都是怪她?本来就是小的非要争那个名份,不然哪里来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杨氏当然不肯示弱,抬头一句话就顶了回去:“你才是小的呢。不是你在这里搅风搅雨搅得老爷走也走的不安宁,哪里会伤到金家七爷?那可是你的外孙,有心的岂会拖自己的外孙下水。”
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又吵起来,谁也不肯相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