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战场,李济有些迷茫,想不通,只好跟随着师良,向着小山飞了过去。
树杈之上,小女孩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
诸般变故,跌宕起伏,让她欢喜。
即使楚可之死有些意外,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运用控物术御使飞剑,有着极大的弊端,灵巧不足,距离有限,像在复杂的环境中,很难如臂使指,而随着距离的增加,威力会大减,艹控的难度也会增加。这小子够滑溜的,利用这两个弊端,来缩小修为上的巨大差距。”树杈上,小女孩思索着,“然而却不尽然,若是一般的凝气期三层对上凝期气五层,即使利用上这两点,也难以游斗上几个回合。”
“这小子的控物术练的极是精湛,甚至超过方伟,在双剑比拼中,能用上巧劲。轻身术也是一样,之前败四个废物,现在一边御使飞剑,一边四处游蹿,没有丝毫的迟滞和不协调。”小女孩对林牧颇为欣赏,“然而,就算这样,也没有取胜之机,只不过能拖延点时间而已,四倍的灵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他手上还有一把飞剑,想干什么?”
小女孩有些好奇,看林牧的神情,很是平静,莫说穷途末路的绝望,连一丝慌张都瞧不出来,虽是追着观众到处乱蹿,给方伟的飞剑追杀造些麻烦,但仔细观察,感觉上却有些不对,好似在图谋着什么。
手上的那把飞剑握而不,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
忽的,小女孩瞪圆了眼睛,大感匪夷所思。
那把飞剑终于出了手,却非迎向方伟所控制的蓝芒飞剑,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一个躲避池鱼之殃的弟子的后面,咫尺之间,几乎是贴着后背,神奇的是,这个弟子竟然向着方伟跑了过去。
如此,相当于是把林牧的飞剑运送到了方伟跟前。
“哈哈哈,好算计,这是想偷袭!”小女孩拍着小手,欢快的笑了起来,“若是到了近前,突然出手,百分之百成功。方伟那蠢蛋,仗着自己修为高,藐视,懈怠,根本就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待戏耍够了,再取其性命。怎知,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如若不然,阴沟里翻船是常有之事。”
“不过,会那么简单吗?”
“嗯?她来了!”
小女孩洞若观火,正在期待林牧的致命一击时,心神一动,向远空看去,一道白影向这边飞驰而来。
……
林牧表面平静,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
关乎性命,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回来复仇,势单力孤,面对仇敌,犹如蚍蜉撼大树,身死道消,是大概率事件,但对自己的小命,林牧还是很珍惜的。生命之可贵,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最能明白,从地球穿越到玄冥大陆,更有着满心的期待和幻想。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悲剧,万万不行。
一有了计较,林牧便步步为营。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已经死了一人,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执法堂的弟子呢?
难道方家能量这么大,能左右执法堂?
林牧悍然回宗,是要报仇,但计划不是这样的,要一步一步进行,楚可,会在晋升试炼中想办法解决掉,而方伟,晋升试炼之后,约战生死擂台。然而,楚可死了,方伟又和他对上,一切来的太快,措手不及。
若非归途中突破到凝气期三层,连抗争的机会都没有。
控物术,“林牧”练的极精,可以左右互搏,双剑齐飞,林牧完整的继承了“林牧”的一切,这种技艺,也不在话下,一把飞剑抵挡方伟的进攻,只是越来越不妙,另一把飞剑在一名弟子的掩护下,不断靠近方伟。
自己濒临死境,而方伟也悄然陷入危机。
是自己先死,还是方伟先死,看眼下的情况,难以揣测。
内心之中,林牧还是有些挣扎,万一自己能够得逞,杀死方伟,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是反抗,正当防卫,也必然没有好下场,方家肯定会动用影响力,颠倒黑白,取他性命!就算有人维护,八成也会被关进蚀骨之窟中。
蚀骨之窟,不是地狱,却犹胜地狱。
方伟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最好的死地是生死擂台。
公平决斗,方家就不能大做文章。
“靠,想这些干什么?好像死的一定是方伟!先保住性命再说,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而保住性命,在执法堂久久未出现,无人制止的情况下,只能杀死方伟。”稍一寻思,林牧便想通了,摒除掉杂念。
瞟了眼飞剑,已到了方伟近前。
“唉,无趣,真是无趣!”
骤然间,一声叹息传入林牧耳中,是方伟,兴致缺缺,“你还算聪明,只是在周围转圈圈的逃,若是离开此地,我必然追杀,那时候就不是猫戏老鼠了,而是猛虎扑食,必用全力,虐杀死你。”
“左右都是死,但至少转圈圈能多活一点时间。不过,我现在兴致已没,耍也耍累了,该是了结的时候。在下地狱之前,有劳你给楚可带句话,就说我从没对她动过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物,欣赏你们相爱相杀的戏码?”
“很好玩,知道吗?”
“你蠢,她也蠢,一对蠢货,天生的一对!”
“哈哈哈,去死吧!”
话一说完,猖狂得意一满足,方伟狰狞大笑,灵力鼓荡,蓝芒飞剑之威骤然猛增了几分,凌厉碾压向林牧的青芒飞剑,摧枯拉朽,瞬间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显然,在之前的比斗中,方伟有所保留,并未用全力。
林牧无惧,也是哈哈大笑,“之前,我和楚可讲过一句话,世事难料,莫要太过自信,那样便不是自信,而是自负。楚可自负,死了,还是被你所杀,而你自负,将是被我所杀。那些话语,还是你带给楚可吧。”
“一丘之貉,这种戏码,还是你们上演的好。”
一声暴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