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势未愈,还不可多动,”陆天一扶住汪舞阳,拍拍他肩膀,道,“文二已经找到,现在有英泽他们看护,不会有事,你放心!”
“文二无事,我就放心了,”汪舞阳听了露出喜色,又道,“舞阳惭愧,着了刀詈司的诡计……”
“天色不早,现在返回去,还可在天黑前回到客栈,刀詈司的事,我们边走边说吧!”陆天一看了看天。
“掌门师父留步,”岂料汪舞阳却摇头,唤住陆天一,“我一路追查,差点葬身此地,既然文二无恙,还请掌门师傅!”说着他又一把握住离楚秦,指向不远处一座山峰,再道,“楚秦!你们跟我来!刀詈司在西王管领的界限内接连作乱,我已找到缘由!就在莲花峰里!”
“就…就由舞阳兄带路!”离楚秦一把捉住汪舞阳手臂,缓缓挪开自己胳膊。
三人由汪舞阳领路,来到一只洞穴,一路上,汪舞阳道出他追查刀詈司的遭遇。
少阳帮帮主汪宏伯这月突然遭病,帮里事务代由长老鱼七锦监管,从清幽派返回探病的汪舞阳与汪文二回到毓州的少阳帮,几天之后汪文二便不知所踪,汪舞阳便与长兄汪承一同前来寻找汪文二,从毓州一路途径淮集,经过安明城之时,现刀詈司在此地作乱动静。
汪舞阳更是在安明城中寻到汪文二,彼时汪文二已加入了刀詈司,两人现六刀奴伏击了一名西羌人,并将那西羌人带到了莲花峰附近一带,用清幽寻径异术找到莲花峰入口的汪舞阳,在莲花峰之内,现了刀詈司将安明城所有中了尸毒却没暴毙的人都运到了这边。
在入内调查时,汪舞阳与汪承现唆使汪文二逃跑,勾结刀詈司的人正是少阳帮的大长老鱼七锦,更在当时听闻六刀奴原来曾是早已覆灭的魔教护法,此举诡异的邪术竟是为了要将魔教早已被处刑的教主陌代秋复活。
“魔教教主!!”离楚秦不禁惊呼出口,“魔教教主早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
“不需惊慌,传闻魔教总会弄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看这让教主重生多半也是假的,”陆天一摆了摆手,道,“舞阳,你继续说!”
“这之后,我们被现,兄长为了护我,被他们的毒虫所害,”汪舞阳说这话时,透出一股不甘,“都是我学艺不精,要是我武功高强,兄长也不会为了救我,夺下了我的百蟒袍……掌门师傅…楚秦…这里就是了……”
汪舞阳语毕,三人已然来到一处幽闭的洞口,离楚秦与陆天一对视一眼,当先入了这洞窟,只不过,洞窟虽大,内里却什么也没,朝上只能得见一个巨大的圆洞,直升到顶端,朝下十几丈则是湍流不止的激流。
“怎会如此?”汪舞阳露出惊讶疑惑地说道,“我晕倒之前,这里!”汪舞阳略显激动地指着此时已成圆洞的洞窟,叫道,“堆得都是那些苍白模样的人,整个洞里都是,还有蜘蛛!还有!三只脑袋的怪鸟!都是鱼七锦那个小人!勾结刀詈司,害病了爹爹!想要夺去帮主的位子!才设计用文二引我与兄长出来!想将我们弟兄三人一并除去!”
汪舞阳捉住离楚秦手臂,正色道:“楚秦!你信我么?”
“我信你!”离楚秦点点头,尴尬着抽出手臂,将他在安明城下的遭遇提了一下,“我也在安明城地下遇到刀詈司,舞阳兄这一说,他们绝对就是魔教,错不了了!”
“舞阳多虑了,你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绝不会将刀詈司犯下的罪责怪到你的头上,”陆天一摸了摸胡须,思索着说道,“少庄主可还记得刚才的那阵地动么?若是舞阳说的不假,这下面的水如此湍急,想必可能是地动扯开的裂缝,家师曾作出山川地理图,华亭一带的确有一道裂缝。”
三人说话之时,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阵地动,圆洞内壁之上,飞速爬满裂纹,须臾之间,上部崩坏而成的巨石块,全部砸落下来。
“快撤!”汪舞阳二话不说,拉着离楚秦就往外跑,三人转眼奔到洞外,就见裂纹从那洞口处爬出,这洞顷刻间塌了下去,整个莲花峰的山形也有了变化,一道深长的裂纹将其变得上下错开。
“好…好险…实在好险…”离楚秦不由自主地站到陆天一身旁,瞧了眼面前的山川与汪舞阳,擦了擦额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