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笑声,她嬉皮笑脸的勾着母亲的肩膀说:“母上,我想到新年要送你什么礼物了。”
“什么?”
她嘿嘿一笑,“老花眼镜。”蓝与之对她有意思?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对她有仇还差不多!
愣了下,夏母等意会过来,立马板着脸,“好啊你?敢拐弯抹角骂我老眼昏花?没良心的坏孩子,今晚罚你不准吃晚饭!”
闻言,夏宝儿佯装一脸怕怕,狗腿地讨好,东拉西扯地成功令母亲转移了话题。
真是受不了诶!她最怕跟他们谈论这种问题了。
唉唉唉,她是有多不受宠啊,这么想把她嫁出去,都不会觉得舍不得哦。
吃完晚饭时,已是夜幕垂帷。
弯月淡薄,天边嵌着几颗星子。
将厚脸皮的男人送下楼,他并不急着离去,要求她陪他走一会。当着父母的面她不敢拒绝,怕他乱说什么来威胁,恐吓,便依了他。
两人并肩走在小区的花园中,她沉默着,不知是没有开腔的想法还是找不到话题。
“你父母真好,很有亲切感。”倒是一边的蓝与之先开口。
闻言,她侧首,冲他绽出甜美的笑靥。“当然,他们最好了。”
她很爱自己的家人,所以,想要博取她的好感,只要从她父母着手就对了。
“我真的羡慕你们一家人这样。”
“那是你表现好,我爸妈对你印象很好,一个劲的赞美你。”
“怎么,夸赞我,你心理不平衡呀?”他玩笑似的问。
“哼,他们是被你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她皱皱可爱的鼻子说,毫不留情的批判。
“你的意思,是说我虚伪了?”他故意板着脸,状似威胁的横睇着她。
可不是?对着她的时候邪情又恶劣,在长辈面前就装得一副儒雅有礼的模样。
不过呀,她可不会笨得公然逆鳞:“你自己说的,我没这么说。”她狡黠地笑,又补上一句,“不过,你倒是挺了解自己的,很有自知自明。”
“你胆子长肥了,是吧?”蓝与之眯瞪着眼,毫不客气的蹂她的脸蛋。
“疼呀!你放手!”皱着眉,两手抓着他的手腕。这人!才说没两句就原形毕露。
这样的人,到底哪里优秀了?真不知父母从哪看出这人对她有意思?老是欺负刁难她!
“还敢不敢说我坏话?”蓝与之冷哼,手心却让他的心有些发呆。没想到这女人的脸蛋,可以这么绵乎乎,水暖暖,这么有手感。
“我没说你坏话,”她乌眸忿然圆瞪。
“你心里在骂我,我听见了。”他弯腰,俊魅的脸凑近她,深沉如海的眸与她平视,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坏笑。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真是意加之罪!“你放手啦!”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他含笑的轻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有病!
夏宝儿瞠大眼,惊愕的模样似看到了头上长角的异形生物。“你又想耍!滚粗!”
他不苟同的挑眉,似真似假的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情不自紧。”
“纳尼?”眼睛瞪得更圆,她用力挣开他。退开数步,捂着被抓红的小脸,眼神警戒又困惑的瞪着他。“现在才刚入冬,你别发什么春天,也别对我来。”
看她这么戒备的看他,蓝与之微怔,表情有丝莫明。
“春天远着呢,才刚过不久。”她接着,又冷哼的说。
看着她片刻,蓝与之才意会过来。
这女人,好样的!
他突然笑了,猛锐深沉的鹰眼盯得夏宝儿如临大敌,浑身寒毛直竖。
他猛上前,猿臂伸出,将她轻松捉进怀中。
干净的手指轻袭她的脸颊,掌下那柔滑细腻的触感竟惹人流连。邪魅地笑,“难道你不知道……”他故意停顿,存心让她情绪紧张。挺直的鼻尖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你很温暖,让人喜爱不已。”
被他恶意的挑动了神经,那低沉的嗓音似挑情般蛊惑人心。她耳根竟红了起来,努力镇定地挥开扰她脸颊的禄爪,绷着俏脸,不悦的斥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勾着嘴角,语气暖昧,神情柔魅得令人臆想联翩。
看出来什么?她就看出他在戏弄玩她!
他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偏低脸。夏宝儿警觉的将小脸一偏,他的嘴角落在她发尾。灼烫的气流直袭她的耳朵,她一颤,微惊的躲避。
“你什么意思!别跟个种猪一样,我好心送你出来不是让你占便宜!”
他眸中毫不避讳地,透露出火热的讯息,“你真不懂?要我说出来?”
心中警铃大作,她有种不妙的预感。下意识的立马拒绝,“我不想听你的鬼话!”
“啧,你的反应真让我伤心。”
“你有病!”她斥骂。
他不怒反笑地扬起嘴角,低醇的声音醉人,“是啊,我有病。是一种叫动情的病,这种病,需要你来治。”
惊呆的眼瞪着他,一时无言,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开什么玩笑!”整她的新花招吗?
紧盯着她受惊的表情,蓝与之嘴角缓缓勾起诡异的弧度:“你这表情,我该视为激动还是惊怕?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