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望着那个车窗位置,她有些不知所措。
对他,还是很陌生。即使他那天说得很明白,可是她真的……不了解他欸。
抬起眼皮望去,恰好撞上他抬眸看着她。深幽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锁住她。他眼神有点阴郁,看起来……似乎也很不好。
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他的身份是杀手,又是总裁的,应该有很多事情,他不能对她坦白。很多时候,他需要保持那样神秘莫测的自己吧。
如此想着,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蹙蹙眉,她绕过一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内很安静,他也很安静,抽着烟,也不说话。
侧首望他,她小小声的开口:“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眼神依旧望着外面,持续抽着手中未燃完的香烟。袅袅的白色眼圈飘荡在空中,令人有种无法畅快的愁绪。
“离先生?”她纳闷看着身边的人。此时的他沉默得有些诡异。阴郁的侧脸,似乎被什么给影响着,非常的严重。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她猜测,他如此的沉默,或许跟她有关?还是他听到,看到了什么?
风飕飕灌进来,车内没开暖气,她打了个颤:“这么晚了,空气好稀薄,风吹着很不舒服的,我们关窗好不好?”
他不为所动。片刻,才以手指捻灭了烟蒂,也不管那余焰是否灼烫了自己。扬手将烟蒂掷出窗外,他才缓缓按上了车窗。
这么一声不吭的他,让夏宝儿觉得陌生,也有些担心。
“离先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话音未落,他倏地转过脸,伸出手臂将她揽向自己。
“离先生?”他猝不及防吞掉下她的叫唤,有些急躁,那么迫切。有力的充满了力量,令她发昏。
突如其来,猛烈而霸道的举动,遽然地让惊呆的人儿连反应都措手不及。
小手挡在他领口,她发出难受的声音,“唔、离先生……”
无暇顾及她,他尖锐的汲取她甜美,让她呼吸都全是满满的,属于他给予的味道。
下意识的抬手抵着他。但最终没能推拒,她明白此时她抗拒是无用的,只好任由延续……
迫切的索取,她在他齿间尝到了酒味。
他到底怎么了?喝酒,还抽了这么多的烟,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不早叫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先生,你、你喝酒……了。”重重而来的力量,紧密地令她一阵眩茫,迷糊的话很快消失。他激烈,无助的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字语,如同菟丝花,紧紧抱着他颈项粘附!
他的酒味这么重,不只喝了酒,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喝了酒,还开车到她家来这样沉默不语的在这里傻傻等待?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撇开小脸想要问清楚。但他大掌将她的脸固定住,那力道甚至弄疼了她的脸颊。
心跳与呼吸同样急促,她麻痛又有些昏昏然。
当她心口传来推挤的重量时,她骤然醒了神,想制止他进一步!
“停,离、先生先、先停……下来。”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嗓音低沉沙哑的警告,“你最好,别反抗!”冷然地声,令她怔愕。
怎么……怎么他又变成这样了?那双冷鹫的眸,那么的让人害怕。
虽然面无表情,但她能清晰感受得到他的怒气正无形间扩大。瞬间,就弥漫着整个空间,气氛无比的紧迫——
推开她阻挡的小手,他狠戾的动作,令夏宝儿不由自主喊叫。
“住、住手,好……痛!”秀眉紧紧的皱起,她痛得尖叫。“不、不要,疼死我了……”双手抓紧他正要继续的右手,她睁着无助,染了泪光的眼眸,声音有些嘶哑。
他的动作,仅仅停止了几秒,又开始凶残的袭击而来。
这样的他已经陷入疯癫状态,不知道是什么激出他这一面。夏宝儿愣了好一会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小手轻轻的环抱着他,她呢喃着:“我不反抗,你、你不要这么用力,让我好怕,我害怕这样像个恶魔一样的你。”
也许是她的温柔起到了一定的药力作用,南牧离的动作缓和了下来。
“你、你温柔一点,我好怕……”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她真实的感受到他的不安。
每当那种不安全感在他心里作崇时,他思想、行为便残的异常极端,整个人也变得阴森可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几乎毁灭力量,让她生生的怯然!
她不知道是他小时候受到刺激变成这样还是,有人在背后控着他。但无暇细究原因,她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安慰好他。
温暖的身子温驯的依靠着他,她柔柔的嗓音荡入他黑暗的心口,带他走出那个可怕的地狱之门。粗喘着,双眼猩红的南牧离就在她浅浅的话里,静了下来。
眼神有些幽茫的看着她,他颤了颤,没有说话。
而夏宝儿总算是安下了一颗心,朝他甜甜一笑。
生怕他还有进一步吓人的举动,她急急地捧起他的脸,柔声的问:“离先生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声不吭的沉怒,让她心如擂鼓般越跳越剧烈。
好半晌,他才控制住眼中的怒火,低哑地抿开薄薄的两片,“你还记得,曾允诺过我什么吗?”
呃,怎么忽然这么奇怪的问这个问题了?
有些不安,她润了润嘴角,呼吸不由得在他紧迫盯人下急促了许多,怕极了他瞳底一直还没有消散的那抹严厉。
“嗯哼,我当、当然记得,怎么了?”她点头,呐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