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么事?夏小姐一个局外人,能有什么事相求?”
蓝与之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听说贺先生正召集能人志士,是吗?”
贺沧澜和蓝与之听到她的话眼中皆是一愣,微微的睁着看她。
夏宝儿嘴角一弯,笑容清浅甜美,“我知道我这样的女孩子要什么都没有,是不能称之为你们召精英人士的必备条件。但都是能人,有时候也需要我们这样无脑之人来调和,对吧?”
贺沧澜忽然哈哈大笑,“好极,好极,我切实需要夏小姐这样的人士。不过你得说说你能为我做什么,我总不能让你每天去数精英们的头发有几颗之类的鸡皮小事吧?”
看到他眼中的玩味,夏宝儿没有什么惊慌,淡然的笑着回答:“当然,我能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帮你们处理文件?整理数据?还可以做你们最佳的秘书职位。再有,外面的应酬和尾巴的处理小事,我都能为你们完美善后,我相信贺先生这样做大事情的人,也是很需要能更好处理小细节的人吧?”
蓝与之微微皱眉,带着不理解的目光望向身上发光的夏宝儿。
他最近一直都觉得夏宝儿哪里不对劲,看来就是这样的时候了吧。
阔别三年,他原来也以为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如今这么看她,已经是改变得让他都有陌生感。
倒不是她独立的能力变强,这本来就是好事。他想要说的,是她的心,似乎没有那个干净简单了……就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覆盖,而她提出来的这个要求,跟贺沧澜共事更能说明这一点。
夏宝儿在黑化!她在黑化自己!
难道是因为受够了被人欺骗和威胁欺压?难道是被黑暗里的人影响,才让她想要走上这一步吗?
如果是这样,也就理解她最近的所作所为。
现实隐瞒着南牧离做很多事情和调查,再来就是很好的利用她身边的他们。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她身边信任之人背叛的效果。
无论是什么,夏宝儿都已经在改变了。
“你对我来说,作用太小,也没有任何事实证明。”
“这个给你!相信你看过后会跟我联系。”夏宝儿扬手,把手上的东西推到贺沧澜面前,“当然,我想你不会现在就扣押我在这里,对吧?”
“哈哈……好,很好,这一手打得很漂亮,我会好好考虑。”贺沧澜点头,眼光深测,嘴角笑眯眯的。
夏宝儿点头,“多谢贺先生的早餐和机会,相信您不会后悔让我加入。”
贺沧澜望着她片刻,转向一边的蓝与之,“蓝总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需要给我们分析点什么吗?”
眼神重新回到原本的玩世不恭,蓝与之摊手,耸耸肩,“ye,很好啊,既然夏小姐都拿出事实证明自己的决心,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人在黑暗中孤身太久总是会想要得到解脱,解脱的最好办法就是融入一体,恭喜夏小姐终于开窍了。”
“既然蓝总也这么说,这事就成了七八分了。”
“是,恭喜贺老,相信夏小姐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可惜的是她不愿意跟着我,咱们实力相差太多,人往高处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随机蓝与之与夏宝儿站起告辞。
离开这个城堡,蓝与之开车往回奔驰,却不是回去的路上,而是开往城市郊外的沙滩。
“喂!停车!蓝与之你给我停车!”夏宝儿在车子靠近海边时才看出来。
蓝与之没有让她如愿,车子加大了码,一个急速打转在海滩上停下来。
夏宝儿气呼呼打开车门走下来。
“你想做什么?什么都不要跟我说ok?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蓝与之几乎将夏宝儿逼迫到无法藏身的车头,两人的距离近到彼此才呼吸都能吹得皮肤发痒。
夏宝儿有些慌乱,眼神满是戒备。
“我这么做因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如果不是你们逼的,我会这样做?再说,人都会变,我想要贺沧澜的庇护,这有什么不对吗?就像你们都害怕他,不敢跟他争夺一样,我只想找更强大的,错了吗?”
蓝与之手腕用力,几乎把她的小手给折断,“你这是在duo落你知道吗!你跟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方设法接近贺沧澜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相信夏宝儿会这样无缘无故接近贺沧澜。
“想做什么?这不是很容易就知道的事情吗?你看,我朋友尤爱钱和张小咪自从跟了贺沧澜,不仅事业有成,人缘财旺,就连幸福和快乐都是得来之易。反看我自己,跟他作对落个什么下场了?跟狗一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还有南牧离和你们这些人,你们都不过是贺沧澜的一只狗!别以为你们活得有多潇洒,外人不懂我难道还不知道?”
冷冷的讽刺从夏宝儿嘴里说出来,原本一脸怒气的蓝与之忽然没有了力气,松开她的手,她靠在车门边不说话。
安静下来的气氛,只有浪潮的声音一遍一遍的敲打着礁石。
蓝与之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吸了一口。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你想好以后的路没有?”
“以后的路?难道不是应该活在当下吗?贺沧澜都潇洒,春风得意这么多年,大家各自谋职本分还有什么好想?我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呵呵……说得没错,看来你真的被我们带着想通了啊,我差点都因为遇见你而想真正从良,看来我是不可能成为好人了。”
夏宝儿望着碧海一片,淡凉一哼:“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看透了现实,也明白了。”
“那你打算怎么跟南牧离说?”
“你会去跟他打小报告吗?”没有回答蓝与之的问题,夏宝儿直接反问他。
蓝与之一愣,抬起眉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去跟贺沧澜做事,反正我跟他之间也不可能。早晚都要散,我不在乎了。”
凝望这样的夏宝儿,蓝与之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抽完一根烟,他站起身。
“这么说,以后我们还是站一条穿上的同谋了。”
夏宝儿淡淡看了蓝与之一眼,“可以这么说,但我们也有可能是仇人,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跟贺沧澜在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