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多礼了。”司马错连忙回礼又说道:“先生竟是师承鬼谷与相国同门,司马错眼拙了。”
司马错很是吃惊,没有想到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是师承鬼谷,还是相国大人的师弟,鬼谷门徒,名动天下。昔日魏国名将庞涓,事齐的孙膑,现在相秦的张仪,皆为鬼谷门徒,哪一个不是在天下大才?
“不敢不敢!”卫峥谦虚道,心中有些无奈,战国时代礼节繁琐,还不能失礼,好在这么多年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
卫峥也不由得感慨,名分在这个时代实在太重要了,很多时候外人看人先便是看其师门,师承何处,哪家哪派。
这师承鬼谷的名头,放在后世那就是相当于顶尖的一流大学的毕业证一样,自己就是毕业的高材生啊。
这司马错一听自己是师承鬼谷,顿时礼上有加,是鬼谷门徒又深得张仪相国的推崇,这样的大才在司马错看来就是王上见了也要以礼对待。加上如今入秦,又随相国张仪同行,乍一看都是要入秦事秦,很快就会被张仪引荐秦王,今后说不定见面就要先行礼了呢。
“将军,张仪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是先进城吧。”张仪笑道:“我这师弟通晓兵略,你俩可进城再畅谈的嘛。”
“相国恕罪,哈哈,相国先生二位请,今天司马错备好酒好菜给两位接风洗尘。”
……
数日之后,卫峥和张仪几番辗转终于来到了秦国新都咸阳。
咸阳宫廷之内,当朝秦王在府邸王座之上席地而坐,览阅群书,就在这时,秦王的近侍俯礼道:“禀王上,相国大人已到。”
“相国回来了?”秦王一听当下放下竹简并起身离开王座,“速传相国——!”
“臣拜见我王!”张仪进来便叩,秦王见状连忙前来阻止,“相国不必多礼,来与我说说齐国的事情办的如何。”
“来人,上酒!”张仪被秦王亲手牵着入座,秦惠王对张仪的仰仗,犹若先君孝公之于卫鞅,秦王自从得知秦军在桑丘大败以来几乎每每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事态进一步恶化而演变成山东诸国合纵攻秦的局面,张仪陈轸出使齐国可谓寄予厚望。
“启禀我王。齐国之行,幸不辱命,齐楚两国同意与秦于宋国啮桑展开会盟。”张仪拱手礼道。
“好!好!好!”秦王一听大喜,连声叫好,又道:“啮桑会盟之行还要幸苦相国再走一遭。”
“张仪事秦,为我王分忧此乃分内之事,我王言重了。”张仪谦虚的说道,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把卫峥提出的连环计说出来,这不但是解决秦国危局的策略,还是避免自己秦国相位危机的大事。便道:“启禀我王,啮桑会盟虽初告成功,然世事无常,臣恐生事变,故以为当未雨绸缪,举头而并进之,如此全矣。”
“相国何出此言?此次啮桑会盟相国以为会失败?”秦王瞬息间收起笑容,看向张仪。
“世事无常,也许会败,若啮桑会盟失败,臣以为当将计就计。”张仪拱手说道。
“哦?”秦王好奇的问道:“何以将计就计?相国快说来与寡人听听。”
张仪当下说出了卫峥提出的连环之计,秦王听了愣了许久,随即肆声大笑不止,看向张仪道:“好一个连环之计,妙不可言,相国不愧师承鬼谷门,真乃鬼才也。”大笑不止的秦王旋即收敛的笑意,又道:“只是,寡人担忧相国事魏,相国恐有危险啊。”
张仪俯感激道:“谢我王心忧,我王不必为张仪担忧,臣自有安身之法。”
“好!相国如此自信,寡人这就放心了。”秦王笑道,这次伐齐大败致使秦王忧心忡忡,后悔是肯定的,但事已至此,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张仪一回来就能为己分忧,瞬间转忧为喜。
就在这时,张仪又说道:“启禀我王,此计策并非张仪之计,而是臣在朝歌古城馆驿偶遇故人所得。”
“什么?不是相国?”秦王忽然一愣,倍感吃惊,忽的一下看向张仪,“何人献策于相国?此人定是大才也。相国之故友可一同入秦否?”
秦王顿时流露出了求贤若渴之意。
“禀王上。”张仪笑道:“献此连环计策之人,正是张仪同门师弟姬川,此番亦随臣一同入秦,现正于偏殿等候。”
“鬼谷门徒?相国同门?”秦王一听大惊,闻卫峥被带过来就在偏殿等候当即大声说道:“原来如此。来人,召姬川……且慢,如此怠慢未免失礼了,寡人便亲自前去见这位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