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你总要回房休息，你若是嫌弃卧室，我们在书房休息吧，书房是干净的，瑾文在这边的时间，也是住在书房。”顾岸斌提议。

“好。”周美珍想了想，点头答应。

……

叶画眉在和顾岸斌通话之后，沮丧地对儿子说：“我看我们真的是不要枉费心机了，搞不好还要被抓去坐牢。”

顾颖辉靠边把车停下，懊恼地捶打一下方向盘，转头看着母亲问：“那咱们怎么办？以后还要怎么活下去？”

叶画眉苦着脸思索一会，抽泣着用手帕擦眼泪，看着儿子说：“要不咱们认罪吧，去跟他们认错，让老头子可怜可怜我们，多少给我点生活费，给你个什么差事，让我们能活下去才好。”

“他会原谅我们吗？我们都那么过分了，”顾颖辉沮丧地说，“而且，我还不是他的儿子！”他想到自己不是顾岸斌的儿子，突然悲从中来，伏在方向盘上大哭。

叶画眉抹着眼泪，愧疚地看着他道歉：“妈对不起你，妈错信了那个混蛋这么多年，呜呜……”

“呜呜……我为什么不是顾家的少爷，为什么只是个野种，为什么不是他的儿子……”

母子两个哭成了一团。

“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爸爸，一直以他为骄傲，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局……”

“是妈的错，妈对不起你！”

顾颖辉抽泣着沉默一会，睁着泪眼说：“妈，我们去求求他吧，看看他会不会给我们一条生路，我好想赌一把，想看看他是不是对我也有一丝丝的感情。”

“赌一把？颖辉，你还是别去找伤害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他就算曾经有感情，恐怕现在也丧失殆尽了！”叶画眉摇头。

“我不死心，那天我在龙煜那里，看着他毫不留情拒绝营救我，我的心就特别觉得受伤，所以后来我才对他下狠手，如果那次他稍微犹豫，我也不会这么狠毒，这次我要再试一次，他若是依旧对我冷血无情——”顾颖辉说着，眼眸凝聚，眼神又冷又狠。

“你就怎样？儿子，你别吓我，你这个样子妈妈害怕。”叶画眉看着他，打了个寒颤。

“我就和他同归于尽！”顾颖辉眸光一闪。

叶画眉大惊，哭着说：“啊？儿子，咱不能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啊！算了，我们都别去找他了，妈再去陈叔叔那里求求他，让他吐点钱出来，然后我们母子做点小生意，好好生活算了。”

“哼！那王八蛋会吐出来吗？他连见都不见我们！王八蛋！我和爸爸同归于尽的时候，要先去宰了他！”顾颖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叶画眉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她颤声说：“好了，颖辉，我们不去祠堂了，去了也没用，我们先回家吧，回家我们再好好合计。”

顾颖辉没出声，启动汽车，掉转车头，开回城里。

他们母子闷头闷脑地又回到了出租屋，叶画眉哄着他坐下，转身去自己卧室，又很快出来，拿了水杯去小厅给顾颖辉倒了一杯水，偷偷丢了一颗药丸在水里，摇匀了出来。

顾颖辉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颖辉，你先躺一会，妈妈去做晚饭。”叶画眉说着，转身去厨房了。一会之后，她从厨房出来，看看顾颖辉熟睡了，匆忙脱掉围裙，抓了钱包，快步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