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却道,“那也不能凭自己瞎猜。这种时候,你可以进屋看一眼,确定姑娘睡得安好,再悄悄退出来便是。”
碧云答得也不笨,“两位姑娘新到,我还不知她们的性子,万一她们不喜被打扰,我偷偷跑进跑出的,岂不是冒失?”
浅夏就此让碧云堵没了声。她心想,碧云平时不这样啊,怎么主管一处青杏居腰板就硬了?
这时,门开了,节南一身整齐,淡笑着站在门里,“确实冒失,我和小柒都是随意的人,睡到自然醒就起身,不习惯丫头们跑进跑出。不过我们一般起得早,赶路赶得乏了才如此。”
浅夏和碧云连忙福身道是。
浅夏说正事,“老爷听说两位表姑娘来了,十分高兴,想见见六姑娘和七姑娘,夫人就让婢子来告知今晚都在她那儿摆膳,也让长姑娘和二姑娘她们认一认,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节南点头道声知道了,看浅夏走出居园,就让碧云帮自己梳头。
碧云也不说话,手挺巧,很快梳好流云髻,只用一根银蝶簪子固定。
她端看着,正得意,忽然惊觉自己逾矩,很不好意思地补救,“婢子自说自话梳了个适合六姑娘的式,忘了姑娘要见长辈,该正式一些。六姑娘想要梳什么头,婢子马上重新梳。”
“这样就挺好。”节南觉得够正式了。
碧云直觉这是对自己的夸奖,笑得高兴,又给节南梳梳齐眉穗儿,却惊见额头那道疤,不由唉哟一声。
节南自己拿过梳子弄齐整,淡淡笑道,“不用惊,我从前顶顽皮的。”
碧云神情惋惜,但也没多问。
节南方才在屋里就听到碧云和浅夏的对话,觉得这个小丫头蛮机灵,话也不多,心思不重,能做实事,故而有心近乎。
“听说大夫人病着?”
碧云乖答,“是,病了三四年,越不好。前些日子,二夫人请来医术高明的老太医,结果连他都束手无策。”
“那就只好由我和小柒去探望了。”节南一边怀疑这病或古怪,一边又觉骄傲如桑浣,不至于用这等手段来达到升作主母的目的,“昨日经过荷塘,远远见了长姑娘一面,看着很沉稳端庄,想来大夫人很放心。”
碧云叹一叹,“沉稳端庄是不错,可大小姐已过二十,亲事尚无着落,大夫人焦心着呢。婢子家里有个大姑,二十多了还没嫁,最后让官府给配得亲事。大姑丈要大十来岁,还是当兵的。这年头到处打仗,也不知大姑什么时候就成寡妇了。所以我就决心,千万要在官府出面之前,找个喜欢的人嫁了。”
节南听得直笑,也不说她自己和赵雪兰的年纪差不多,说别人的事不腰疼,“你个小丫头,一脸娃娃肉,说嫁人也不害臊。话说回来,长姑娘怎么还没许亲呢?看长姑娘的模样,不会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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