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可是,”萧娴掀开了被子,趿着鞋子起身,“就算是做买卖,这也是一笔好买卖了。”
谢筝支着腮帮子看萧娴,很多话堵在胸口,都说不上来。
好,还是坏,本就没有绝对的答案,全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萧娴看出了谢筝的纠结,凑过来拿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容温婉:“前回我与你说过的吧?
那日在宫中遇见,我觉得殿下与小时候相比,似是变了许多。
我现在也是这个感觉,只是,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温润又细致的殿下,挺好的。”
谢筝抬眸看着萧娴,见她神色认真,不似胡说宽慰,谢筝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萧姐姐说好,那自然是好的。”
萧娴笑意越浓了,眉梢一挑,灵动极了:“最最要紧的,是殿下长得好看呀。”
两人笑作一团。
萧娴眉眼弯弯,叫了许嬷嬷进来重新梳头更衣。
下午要去看雪景,萧娴挑了套红珊瑚的饰,映得镜中人艳丽活泼。
谢筝偏着头看她,笑盈盈道:“萧姐姐比殿下可好看多了。”
萧娴反手把帕子丢到了谢筝身上,哼了声,不理会谢筝肆意的笑容,心里却转着一个念头:若是五殿下知道,淑妃和长安公主与齐妃娘娘的死有关,他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一方是亲生母亲,一方是照顾了他十几年的养母,殿下的心情,只怕会很是复杂吧……
回忆起那人温和的眼角眉梢,萧娴的心紧了紧。
等收缀好了,萧娴引着谢筝去延年堂。
一迈进去,谢筝闻到了一股药味,她脚步一顿,道:“老太太的身子骨不是好了许多吗?”
萧娴叹道:“原是好了许多,天气一转冷,又有些不舒服。太医来瞧过了,开了方子,这几日一直用着。说是不用担心,注意保暖,莫要着凉,等开春了就都过去了。”
谢筝松了一口气。
既然太医说了不用担心,那就是一切都好的。
“我在旧都时,陆伯母说,萧姑母与姑父想年前回来的。”谢筝道。
萧娴一面往里走,一面道:“来了信了,估摸着再有个七八天也就到了,说是留在京中过年,等年后再回旧都。”
傅老太太屋里,药味更浓些。
谢筝上前磕了头,抬头一看,傅老太太的气色果真比她离京时差了许多。
傅老太太的嗓子也有些哑,道:“老婆子不妨事,就是看起来吓唬人。”
谢筝慢条斯理与老太太说着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一半,就见傅老太太闭着眼睛睡着了,她便缓缓放轻了声音,又低低讲了一句,才收了声。
李嬷嬷替老太太理了理被角,送了萧娴与谢筝出来:“老太太昨夜歇得一般,姑娘要出门就先去吧,估摸着老太太醒来时,天都要暗了。”
萧娴应了。
两人简单用了些午饭,萧娴出门赴约,谢筝带着花翘回陆家,行至半途,正巧遇见了寻来的松烟。
松烟道:“二爷让姑娘先去铺子楼上,他晚些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