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被他的动作折磨的苦不堪言,虽然力气远不如他,可还是绷紧了浑身每一个细胞在抗拒。
她的抗拒激起了男人更深层次的怒意,他冷笑着扳过她的脸,“苏妲己,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意,要我对她多加照顾,现在你这一脸我出轨了我又脏又恶心又龌龊让你嫌弃到死的表情是摆给谁看的?”
也不知道她是多嫌弃他,嫌弃到远在欧洲的苏亦庭都特地打个电话来敲打他。
妲己抿着唇瞪着他,眼底不屈服的神色坚硬得硌人,连水光和泪光都无法将其化柔,“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错,那你就签字离婚给彼此个痛快不行吗?”
白檀没想到她到了现在还惦记着离婚,心里被这两个字点燃的怒火层层高涨,“不可能!我不会跟你离婚,想也别想!”
他这一晚极其粗暴,像是一遍遍在她的身体内外烙下某种宣告主权的印记。
没有柔情可言,也没有乐趣与享受。
入目只能看到褶皱的床褥和胡乱被踢到床下的被子,卧室里一片狼藉,活像是犯罪现场。
到最后妲己疼的眼泪都要流干了,昏昏沉沉的,他却在她耳边喘息着低声说:“素素,我要你,不准离婚,嗯?”
她的嗓音哑得说不出话,只能被他一下下的要着,满心酸涩又苍凉。
最后她实在疼得厉害,哑声道:“白檀,我不想要了……”
“不想要”三个字狠狠蛰了男人的神经,她说她不想要,他很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套用在他们之间。
她不想要他了。
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要了。
“你不想要我了?所以就要跟我离婚,要把我拱手让人了?”男人额间青筋跃出,手臂肌肉上的血管亦是清晰地凸显,他极端用力地捏着的肩胛骨,几乎不顾她肩头曾经被子弹误伤过的地方。
只因脑海里“不想要”和“离婚”这样的字眼交错出现,频繁刺激着他心里最黑暗的地方,刺得他快要疯了。
冷冽有暴戾的嗓音在妲己耳畔响起,“我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妲己咬着自己的唇,贝齿的边缘处隐隐有血迹从红唇中被咬出来。
他眉目阴沉,甚嚣尘上的愠怒让他看上去极为可怕,妲己有瞬间的怔忡,为男人突然陌生到恐怖的脸色。
白檀寒声道:“苏妲己,你以为离婚结婚这种事由得了你?你别忘了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除非我说够了,否则你别想从我身边走开一步!”
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妲己的眸光重重一震,被他凛然的话语一剑穿心,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望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明晃晃一片受伤。
她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廉价。
说什么“两情相悦自愿结合”,不过是她自以为是。
是她自以为他们相爱,自以为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自以为他会像世间千千万万丈夫一样对自己的妻子体贴温柔。
可事实上,在白檀心里,恐怕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被他买回来消遣用的女人。
她没资格挑三拣四,也更不能有什么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