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救过我的性命，我能不能代替他去死？”

一句话说出来，言子陌整个脸色都沉了下去，“付寒对于你而言，比你生命还重要？”

看着言子陌，沐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他，但已别无选择，“对，如果你要杀了他，还不如杀了我。”

付寒感动的同时心中又是说不出的滋味，“绵绵，你……”他知道沐绵愿意为了他去死，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或是爱他，仅仅是感恩罢了。

“好，很好。”言子陌被气的胸膛大力起伏着，“今天我就杀了他让你看看！”

“不要！”看到他拿起手枪，沐绵惊慌的去夺，可是他太高，她根本抢不到，情急之下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付寒身边，用力抱住付寒，冲着言子陌大吼，“你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言子陌用力闭了闭眼睛，这个世界上能把他惹到如此暴怒地步的人，非沐绵莫属，抬起枪对准付寒，“沐绵，我会告诉你，杀了他，你照样必须给我活着！”

没办法了，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用力抱紧付寒，“对不起，付寒，对不起，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对不起……”

“笨蛋。”他打断她，反抱紧她，“我们之间何须说对不起？三年前救下你是我人生做的最好的选择，也是老天给我的最大恩惠，认识你，便已足够了，绵绵。”

这边情意绵绵，那边言四少脸色前所未有的差，在扳机扣动之前，付凌忽然插了进来，“看大哥有佳人求情，要是死了多可惜，我替大哥死好了，反正我和大哥是亲兄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同一个生命，言少觉得如何？”

“付凌……”付寒皱眉，“你做什么，抽风啊。”

付凌耸耸肩，睨一眼沐绵，“看人家把你抱的死死的多舍不得你去死，那我就只有我来成全了。”

沐绵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腰上不轻不重的被掐了一下，她愣了愣，抬头看向付寒，付寒也正注视着她，眼睛里在告诉她‘没关系，一切有安排’，有安排？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安排？

付凌又说，“言少既然赢了，反正都是要取我和大哥中其中一人的性命，还不准许我替大哥死么？”

“老大，他分明就是在打……”叶凡在言子陌耳边。

“无妨。”言子陌打断他，旋即道，“既然你要替你大哥死，我怎么能不成全，可以。”

阎王开了这个口，付凌便立马接着，“我和你都是黑/道上的人，黑/道的规矩想必言少应该是知道的。”

“规矩？”沐绵小声问，“什么规矩？”

言子陌冷哼一声，叶凡代替自家老大说，“黑/道规矩，黑/道老大不可以让另一个老大杀死，并且不能选择枪决。”

不选择枪决也有其他一万种死发，不让言子陌出手言子陌手下一样能出手，这算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