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傻还真是傻,蠢得没边。出来不带手机和现金的?”明浩用拇指戳着夏浅浅的额头,虽然嘴里骂她笨,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温暖无比。
夏浅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解释,她总不能说,简煜不让她和外界联系吧。
看她一副失落的样子,明浩立刻拉上她的手,“自己的手机带在身上了吧?走,带你去买张卡就OK了。”
夜幕降临,夏浅浅和明浩坐在沙滩边,观赏着海上夜景。
漆黑一片的海望不到尽头,只能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
夏浅浅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重新连上网,又可以和人联系,她觉得很开心。
就好像金丝笼里关着的雀重新获得了自由般。
看得出,她这些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人也憔悴不少。
明浩终究忍不住,先开口问道:“那件事,你有向他解释么?”
“清者自清,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信任,那么他会无条件相信我。”夏浅浅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小包里,转过身看旁边仰躺的男人。
穿着沙滩裤,双手交叠在脑袋后面,正懒散地望着漆黑的大海。
怎么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难过么?
“医闹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会影响到你的医生执照么?我该怎么帮你。”
“恩?”躺着的人微微动了动脚趾头,显然对夏浅浅这一番言论有些莫名。
“什么医闹?”
“三殿下说,你误把人家的好腿给截肢了,现在人家家里死缠着你不放,医院好像界定这次事故你是全责,要吊销你的医生执照?”夏浅浅正了正声道,这一次,每个字说得都无比认真。
看她这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明浩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从躺椅上坐起,眉头紧皱。
“我并没有缠上什么官司啊,至于医闹也不存在。阿煜看我不顺眼,只是把我掉到美国去锦绣三年。”明浩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忽然想到什么般,靠近夏浅浅,抓上了她的手。
“有一件事很奇怪,昨天我忽然接到杨营长的电话,他跟我说你特别想见我,有非常要紧的事,让我去美国前先来巴厘岛见你,我正要问,究竟什么要紧事?”
明浩的话音未落,夏浅浅的表情已僵住。
傻子也猜出来,这其中有蹊跷了。可是夏浅浅不会相信,阿成会对他使诈,明浩也不相信。
“到底怎么回事?”明浩有些挫败地耸了耸肩,忽然脑子有些乱。
他是作为朋友道义,才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却没想到,这一切好像都是一个局。
“不管怎么说,我先送你回去吧,如果让阿煜看到我们在一起,估计又该闹出一场血雨腥风了。”明浩起身,将身后的毛巾随手丢在了椅子上,朝夏浅浅伸出去一只手。
夏浅浅看了眼那只手,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小手搭上去,捅他紧紧握着。
两个人相见恨晚,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种感情不叫爱,而是知己。
人这一辈子,得一知己不容易,他们很庆幸,彼此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方。
牵手无关喜欢,亲密无关爱,感情就是可以这么纯粹。
“我看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吧,现在已经过了七点了,三殿下早就回去了,你送我回去,万一被他看到了就不好了。”夏浅浅还是很担心,顿住脚步,小手从明浩的大手里抽出来。
明浩不依,重新拉起她的手,“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打车我怎么放心?这样吧,你快到别墅后下车自己走,我就坐车里看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吧。”一想起白天打车的经历,夏浅浅还是有些后怕,于是点头答应。
明浩吩咐蓝鸟出租车在距离别墅二十米的地方停下,夏浅浅下了车,冲他招了招手。
司机打开了前灯给她照路,她走得极其小心,快步地朝别墅走去。只是她还没走进羊肠小道,便被旁边照射过来的强光刺地眼睛痛,寸步难行。
她抬手挡住那耀眼的光,朝光源看去。
一把大洋伞下坐着一个身穿白衣衬衫的男人,正坐在月色下自斟自饮。
他身边,阿成手里拿着硕大的手电筒,强光就是从那里出的。
忽然,阿成握紧手电筒,朝别墅外的路照去,光线直直地对着蓝鸟出租车。
简煜安静地坐着,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冲夏浅浅举了举,像是讥讽她一般,将杯中的液体喝干。
他唇角微微一扬,心里却在冷笑。
如果所之前上济岛的事,他可以当成是误会,那么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