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巴掌打在江睿的手上,厉声道:“滚!”
“滚哪儿去啊?媳妇儿,我开着车,你让滚哪儿去啊,这一滚了,我担心你的安全。”
向晚一口气堵在心口里,难受死,她晚上这是要给江睿上政治课的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又想反攻了是吧?
“停车,我打车。”向晚看着窗外,吼了一声,她今天坚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个混蛋,虽然他和苏苓现在没什么,如果不把这股子骚、动扼杀在摇篮里,难保他们不会整出点什么事情来,哎,主要是苏苓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过份,老天爷不公平。
“好了好了,不闹了,有话好好说。”江睿觉得此刻的他,一定要忍气吞声,否则这火山爆起来得引十级大地震不可。他现在都不知道向晚怎么想的,这事可怎么解释得了啊。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啊,居然答应单独去请苏苓吃饭,吃就吃了,这顿饭还吃得这么不舒畅。
他今天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才去赴约的,可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骗向晚?他是脑子抽筋了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
可是他今天的遭遇也实在太坑爹了,第一次往河边走,鞋就湿了,第一次走夜路,就遇到鬼了,更坑人的是他还没走到河边去,鞋就湿了,天色还没近黄昏就直接转成夜路了。
这是暗示着他明天要去买彩票,二十期的奖池了吗?
或者暗示他房地产的冬天已经过了,明天江氏就可以拿地做盘子了?
没有没有,统统没有,唯一暗示的是,小巫婆生气了。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那怎么行,以后咱们对着几十年,没话说怎么行?”
向晚不再愿意搭理江睿,怕被江睿绕进去是一回事,还有另一层,那就是她是真生气,他和苏苓吃饭,居然骗她,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凌绍阳只不过跟她偶遇,说了几句,他就火成那样,把人家凌绍阳直接打压下去,还警告她以后得绕着凌绍阳走。
可这家伙是多缺德啊,州官随便放火,百姓油灯都不准点一盏,他可以万丈光明,人家就必须得黑灯瞎火,就算人家家里有完好的电路外加一个三百瓦的灯泡,他也不准人家安上。
缺德,真TM缺德。
可是这事情怎么解决?分手吗?或者不分手,然后明天她也去跟前任纠缠不清?故意叫江睿来看一看,她也是有人稀罕的?她要这种人,早就跟凌绍阳传绯闻了,还用等到现在?
江睿几次找话题想跟向晚聊天,向晚都闭嘴不回应,江睿越说越没劲,没劲还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的他有点吃不准向晚,不知道她脑子里转着的是什么,总是看她看着窗外,像没听他说话一样。
苏苓的话的确是对他造成了影响,若是在跟他喜欢上向晚以前,他有可能会冲回江家去找到江来源质问,可是现在他不会,去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向晚的位置不会改变。
就像凌绍阳一样。
可他并没有处理好这一层关系。
江睿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戴上蓝牙,接通后,他的语气相当的诚恳:“小铃当,到家了吗?”
宁默的语气不友善,长长的“哟”了一声:“今儿吹的什么风啊?”
江睿听到电话里陆启帆在问,默默,谁的电话?宁默说是江睿,陆启帆那边便没了声音。
江睿心想着,陆启帆不会以为是江锋的电话吧?开始那紧张的声音他都听出来了,这是什么年代啊,就不能有个初恋从头走到尾吗?
呸,呸,呸,他现在是神经病吗,居然想这样的话,要是初恋从头走到尾,向晚那里还有他什么屁事。阿弥陀佛,佛主,我刚刚说的屁话呢,别当真。
江睿笑了笑,“小铃当,明天有时间么,叫上你们家那位,我和向向请你们吃顿饭。”
“哟,吃饭啊?朝歌吗?”宁默的声音满是讥诮和嘲讽。
江睿呼了口气,还是那句老话,革命道路任重而道远啊,“都可以,关键看你们喜欢,不如你跟启帆商量一下?”
“算了,还是别朝歌了,小晚晚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去那里吃饭了,另外挑块地儿吧。”
“行行行,那么地方你订,明天我再联系你吧。”
从头到尾,江睿的好脾气,好声音,好态度真实的传递到宁默的耳朵里,他没办法,走的时候就看清楚了沈耀跟宁默在一起,谁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如果沈耀还不死心,铁定想从宁默身上下手了。
他可不能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