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你这样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揍成双!”保镖看着四个青年狼狈逃离的背影,哈哈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干活,有我这两个保镖在,什么事都出不了。”吴枫见自己的保镖出了风头,自己也十分得意,摆手冲大家炫耀道。
刚才那个保镖夸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成双’,可是接着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赶着羊的,背着锄头的,握着镰刀的……三五成群,陆陆续续,没多大会儿白皮沟的男女老幼算是都到齐了。粗略扫一眼,足有五六百人,将剧组百十号人团团围住。
两辆摩托车,伴随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驾着滚滚黄沙赶到。
从车上下来个一米六几的大胖子,站在那儿腆着大肚子道:“鄙人吴老虎,在白皮沟算个大辈儿。我今天想要问问,是谁打的我儿子!”
“就是他!”黄毛青年一指刚才打他的保镖。
啪!
一个耳帖子闷在他的后脑勺上,吴老虎呵斥道:“兔崽子,让人打了还狂什么狂!”
“兄弟,站出来吧!”吴老虎看着人群中的保镖道。
那保镖刚才还威风八面,现在两条腿却直打圈。他大着胆子站出来道:“咋地,想要人多人多打人少哇!”
“人多打人少?”吴老虎啐了一口吐沫道:“白皮沟没有这样的规矩。来,出来个年轻后生,陪这位兄弟过过汗。”
一个羊倌提着鞭子走出了,憨里憨气道:“五叔,让俺试试呗。”
“别丢人。”
这羊倌和保镖站在了对面。这才刚刚立秋,他身上就披了一件羊皮大袄,破破烂烂的,玩哪儿一站。对面的保镖就生起了轻视之心。
“哈!”
保镖口中轻喝一声,举步向前。他身躯庞大,动作却极为干净利落。能被吴枫重金聘为保镖,他除了一身蛮力以为,手上把式还是过硬的。
啪!
羊倌手中鞭子一挥,啪嗒打在保镖脸上,生生剐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剧组的武指瞬时瞪大了眼睛,口中若有所思道:“这羊倌身上有把式啊!?”
“我想起来了!”李光明一拍脑门道:“来之前我打听过,白皮沟祖传的大崩拳,据说是当年岳飞岳爷爷屯兵留下的后裔。上到九十九,下到刚能走,人人会两手!”
“啊!”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大家本以为惹上一伙儿刁民就够糟了,没想到还惹上了一个武术之乡。
却见场上,羊倌手中鞭子画圈,五步之内,这保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啪啪声直响,鞭子一道道抽在保镖身上。吴枫重金为保镖置办的一身昂贵西服,现在已经被抽得跟叫花子一样。
空中一个鞭花脆响,最后羊倌手中的鞭子卷在了保镖的左腿脚踝上。他身子一转,把鞭子背在肩上,用力向前一拖,保镖一下摔倒在地。
“就没打过这么笨的!”羊倌把鞭子扎在腰上,最后补充一句:“羊都没有他这么笨的!”
现在保镖身上血痕累累,里面血肉翻着卷儿,躺在地上直哼哼。
吴老虎掐腰站在那里道:“白皮沟的老少爷们!你们看看,这伙人来了就敢打人,这是为什么?这就是欺负咱们白皮沟没有站着撒尿的爷们!”
一点火星落尽油锅,白皮沟的男女老少瞬间就燃了。锄头,镰刀……高高举起,这伙人口里吼着一句话:“砸了他们的车,让他们出不了白皮沟!”
“报……报警吧……”吴枫打着哆嗦道。刚才他还阻止报警,现在却结结巴巴的想要报警。
现在已经不是报警能解决的问题了。众怒难犯,这里本就是不知王法的所在,一姓之长,根本就像是土皇帝一般。
群情激奋的村民扑了过来,人们手里的家伙事儿往设备上砸。白皮沟的男人彪悍,便是妇人也各个体型莽壮。就算是八九岁的孩子,也操着石头木块往人堆里丢。
剧组里的人各个吓得亡魂皆冒,双腿一个劲直哆嗦。他们这帮人在大都市里待着,习惯了斯斯文文说话办事,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大家心底最高的希望,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