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一时是一时。
听着元月月的话,温靳辰的黑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
她一见有戏,赶紧继续说:“大叔,你都已经忍那么多天了,不在乎这几天吧?”
稳了稳心神,她再出声:“我本来也是想着等我们俩真的结婚之后,再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你,可没想到,中途生了那种事情,那……好歹……让第二次……”
她结巴着,越说越心虚。
她恨不得在这几天之内就把元思雅抓回来,然后,温靳辰要怎么样,就都对元思雅泄吧!
这一切的事情,本来也就该是元思雅做的呀!
冷戾的视线在元月月的脸上来回一圈,他已经将自己要搜集的讯号牢牢掌握——她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
可即便她是在拖延时间,也已经做出承诺。
如果他执意非得今天就碰她,她肯定会以此来碎碎念他一辈子。
而且,第三次会不会顺利进行,将是个未知数。
现在,她已经松口,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几天之后,他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她的话来赌她。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她再反悔了!
只是多忍几天而已,他不希望一切又功亏一篑。
“大叔。”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浑身泛着轻轻的颤栗,“只是晚几天而已,你都不同意吗?”
温靳辰的大掌收紧,拳上暴起粗硕的青筋,脸色愈加黑沉,黑眸里的冷光也愈加冰镇。
他的理智禁锢着他的欲望,欲望在体内咆哮游走,控诉他此刻的犹豫。
她都已经到嘴边了,真的要将她松开吗?
好恼火!
为什么她不是今天生日?
“大叔。”她语气糯糯的,眼泪含在眼睑,很快就要落下来,“你真的不同意?”
他恼了,这个女人太会招架他,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松开抓紧她的力气,他移开视线,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薄唇微掀,自胸膛咆哮出的那个音节很单一,很恐怖,也很危险:“滚!”
为他的粗暴而不爽,她不自觉地向他的大腿之间看了一眼,吓得立即抬眸看着天花板。
可刚才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中,她囧得往后退,顾不得与他深究,道了句“晚安”,就以着逃跑的速度离开。
书房里突然就只剩下一个人,温靳辰铁青着那张俊脸,黑眸里涌出狂躁的冷戾,又还透着无可奈何。
他都已经答应她了,难道现在还能反悔不成?
端起那杯牛奶,他一口气全都喝完,气鼓鼓的,急促的呼吸好久好久之后才得以平息。
这一夜,直到元月月在床上不安到睡着了,温靳辰也没有回卧室。
他担心自己一旦看见她,就会忍不住地做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来。
她太容易就勾起他的欲望,短短几天,就像是几辈子那么难捱。
可元月月并不知道这些,她早早地就醒了,看见身边没有温靳辰,呼吸不由凝滞了片刻。
这些天,他只要在家里睡觉,就一定是睡在她身边,醒来之后,他也几乎都是将她护在怀里的姿势。
可现在,她身边却空空如也,枕头一片平展,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惹得他不高兴了?
她不仅拒绝了他非正式的约会邀请,也拒绝了他正式的夫妻之礼邀请,他是不是会就此气极,再也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