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
秦晋冷然道:
“天子不但会追究,还会一究到底!”
“这,这如何可能?”
陈千里想不到秦晋如此笃定,失声问道。
“如何不可能!”
秦晋之所以建议太子以大局为重,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法子。秦晋自问不是个懦弱避祸的人,若人不犯我,或可与人相安无事。若人犯我,必会让对方痛不欲生!
陈千里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秦晋已经有了定计,随即又恍然击掌。
“早说!害俺一阵担心!”
秦晋哈哈笑道,“此刻说也不晚。”
不经意间,目光瞥在了雪白的胸脯上,一名婢女正弯着腰擦拭榻边的污渍,胸前一大片旖旎春光让秦晋不禁食指大动。
继而,秦晋的心思又回到目下讨论的话题上。
“昨夜咱们杀了不少人,可有尸体留下?”
陈千里恨声答道:“此案侦破由京兆府负责,俺的确派了人去打探,京兆府只说让咱等消息!”
秦晋右手猛然在榻上一拍,将一名正在他身边整理被褥的婢女吓了一跳,将冰凉的小手捂在了秦晋的手上。
“君莫激动,崩裂了伤口!”
温言软语在耳,秦晋呵呵一笑,“好,不动就是!”他发现这两个婢女完全不似其它奴仆一般对人唯唯诺诺,倒是可爱多了。
“看来那些人的尸体已经被处置了,从这个方向恐怕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只能另寻突破口。”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用报名,秦晋也听得出来,是契苾贺到了。
与契苾贺同来的还有裴敬与杨行本。
当着秦晋的面契苾贺直发狠,定要将那些胆大包天的贼子们碎尸万段。
陈千里最看不惯契苾贺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便揶揄道:“现在别说碎尸万段,就算对方是谁,咱们现在都一筹莫展!京兆府的口风可紧得很!”
契苾贺哈哈笑着回应:
“俺带来的人正可解此麻烦!”
杨行本的叔父在京兆府中负责日常庶务,此前对付那些营啸闹事的北苑禁兵,此人便出力甚多。
“杨三郎,中郎将面前不得打诳语,说说说吧,有何建议!”
杨行本得到了在神武军中郎将面前露脸的机会,大觉得以便躬身道:“只要圣人将此事发落到京兆府,卑下可从中代为周旋。”
谁知秦晋却道:“天子未必会将这个差事发落到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