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咎大声骂道:“你这个庸医!你给我滚!”
凤无咎在京中素有才女之名,平日极为注意自己的名声,也极能装,像这样失控的样子还是第一回,那大夫惹不起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当即捂着头一溜烟的跑了。
崔氏急道:“你这是怎么呢?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
凤无咎哭道:“我被兰晴萱害成这副样子,母亲竟真的不管了吗?”
她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蛮不讲理的味道。
崔氏皱着眉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又岂会不管你?眼下你身上有伤,还是要好好养伤,莫要再在脸上留下疤了。”
凤无咎睁大眼睛道:“疤?母亲难道没有现,我之前脸上的疤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变大了吗?”
凤无咎不这样说崔氏还没有现,此时细细一看确实现那道疤痕比起之前来要大了不少,她愣了一下后道:“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
“今日在皇宫里的时候,兰晴萱明着告诉我了,她给我的解药有问题!”凤无咎咬牙切齿地道。
崔氏当即愣在了那里,忙道:“这不可能啊!那解药我请陆院正亲自看过,他说那药没有问题的!”
“只有两个可能。”凤无咎咬着牙道:“一个是陆院正是洛王的人,他来之前洛王曾有吩咐,所以他骗了我们。另一个则是兰晴萱下毒的手法太高明,就连陆院正也看不出来。”
崔氏呆了一下道:“若是前面那个可能还好,若是后面的那个可能的话,那么兰晴萱的医术得高明到哪个地步?陆院正可是太医院之,他的医术是京城公认最好的,如果连他都看不出端倪来的话,那么这个兰晴萱也太可怕了些!”
凤无咎哭道:“她如此狠毒,这样在我的身上做手脚,我……”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又接着道:“难不成我就要这样一直被她害着?”
崔氏一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没了主意,她恨恨地道:“兰晴萱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从哪里学来了这些个阴毒的手段?她的身后必定还有高人。”
凤无咎拉着崔氏的手道:“母亲,只要兰晴萱还活着的一天,必定会想办法折磨我,我不要再被她折磨!她再过十几日就要嫁进洛王府了,她要是去了洛王府的话,往后只怕我们就更没有机会对付她了!所以一定要趁她在侯府的时侯下手!”
崔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她幽幽地道:“洛王把战杀给了她,战杀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府里的暗卫虽然有不少是我能调动得了的,但是却未必能斗得过战杀,再则真要在府里打将起来的话,你父亲也在府里,必定会察觉。”
凤无咎看着崔氏道:“之前母亲在崔府的时候能将他调走一次,一定就还有办法调走她一次,只要将战杀调走片刻,就能将兰晴萱杀了,只要兰晴萱一死,那么就算是父亲动了怒,也就没有法子了。”
“这件事情你容我再仔细想想。”崔氏轻声道:“我倒觉得让兰晴萱就这样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总归得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还有其他的计划,先试试我的那个计划,如果她这一次还能再次逃脱的话,我们再来硬的。”
凤无咎刚想再问下去,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凤无咎微愕,那黑衣人对着崔氏行了一个礼,崔氏问道:“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呢?”
黑衣人答道:“已经做好了,顾染墨今日去找洛王了。”
崔氏的嘴角微勾,问道:“洛王怎么说?”
“将信将疑。”黑衣人答道。
“将信将疑就够了。”崔氏冷冷一笑道:“只要洛王一有动作,我们便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