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宋氏身后跟着江采芑,她这会儿见江采薇姐弟抱头痛哭,忍不住冷笑出声:“说的多好听,还要爹说叫你们死,怎么着,爹说管用,娘说就不管用了,江采薇,你们贱货,临走还叫可儿勾搭爹,让那小贱蹄子在书房里跟爹不知羞臊,果然,你娘就是个下贱玩意,尽知道抢别人的男人,她的丫头也不是个正经玩意,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丫头,什么娘什么女儿。”
江采芑这一骂,深得宋氏之心,宋氏拉着江采芑的手笑:“我的儿,果然你明白娘,说的话都是娘的心里话。”
江采薇早已红了眼,要是宋氏和江采芑只骂她,她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两个人连她娘亲都骂,江采薇是真忍不住的。
她撒开江书奂,猛的跳下炕去,二话不说操起门闩子劈头盖脸就朝宋氏还有江采芑头上打去:“你他娘的才是贱货,宋氏,你个泼妇,教出来的姑娘也是泼妇,在自己家撒不够泼,跑别人家撒泼耍赖,好,你们既然不叫我活,今儿大家都别想好好的,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快,快,拦住她。”宋氏一时不妨给打了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她一边躲闪,一边拉着跟来的几个丫头去拦江采薇。
江采薇是真气狠了,早先压抑的一切爆出来,竟叫这小姑娘那样弱小的身躯暴出无比巨大的力气。
几个丫头拦她都拦不住,江采薇拿着粗大的门闩舞的虎虎生风:“呸,谁抢男人,我娘身为太师之女,千娇万宠养出来的高门贵女,会稀罕江帆那个寒门出身的小官?真是说笑话,要不是江帆几次三番登门,祖父也见谈吐不凡,又亲自问过他家里没有妻室,这才把娘许配给他的,怎么到了你这泼妇嘴里,就没好话了。”
江采薇喘了口气,一门闩敲在江采芑肩膀上,疼的江采芑一边咬牙一边流泪。
“我娘是姓江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经娶进门的,你姓宋的是个什么东西,婚书呢?媒聘之礼呢?什么都没有,还敢说什么抢男人,我呸!”江采薇受的都是高门贵女的教育,可今天是真被逼急了气狠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那些粗话都管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外冒。
“你胡说,你胡说。”说到这三媒六聘,宋氏是真急了,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当初江家穷,她又一心想嫁到江家,便没有要聘礼,只是骑了小毛驴过去,请亲戚朋友吃了一顿饭罢了,她一直气不过陈氏能够风风光光的嫁给江帆,如今又被江采薇提起来,真是气的眼都红了。
江采薇骂了一通解气了,索性什么都说了出来:“当初外祖不放心姓江的,还特地派了家里下人去打听他到底人品如何?那时候,江家一个宗族的人互相包瞒,只说他没有娶妻,又说他品性好,不是粘花惹草的,当初你可是在江家呢,你气不过,怎么没跑出来告之实情,你们缩头王八,吓的缩了脖了不敢出头,这会儿又怪别人抢你男人,你自己的男人看不住怪得了谁?”
摄政王盘腿坐在仙人球里,看到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饶是再性子清冷,也忍不住脸上带了笑意。
江采薇这小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早先看着她一言一行都有模有样,就好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觉得除了性了坚强点,也挺没意思的,没想着,这小姑娘还有这样能撒泼耍赖的一面呢,难为陈家是怎么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