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的诸多夫人和贵女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氏在泼妇威风,痛骂好心救助江采芑的陈采薇。
众人算是对江家太太的德性有了深刻的了解。
陈采薇松开江采芑的手,小心的起身,小声解释:“江太太,江姑娘不小心掉到池子里,我是在救她,我没有……”
“没有什么。”宋氏欺压陈采薇欺压惯了,伸手就是一巴掌,眼看着就要打到陈采薇脸上。
旁边那位早先和陈采薇说过话的太太一见赶紧拦了,指着宋氏厉声道:“我们这么些人都亲眼见了,陈姑娘确实是好心救助你家大姑娘,只是你家姑娘实在太过份了,不但不领情,还想把陈姑娘也扯到水里去,我们原先还说好生生的姑娘怎么这个样子?这会儿见了你,才知道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原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劲都是跟你学的。”
“你是什么人?”宋氏没打到陈采薇,气急。
那位夫人一仰头:“我娘家姓白,夫家姓贡,我家夫婿是刚上任的大理寺卿。”
宋氏一听泄了些气,只因大理寺卿是四品官,比江帆的官职大一些。
不过,她一想到江采芑订了亲的荣昌侯府,就又有了底气:“大理寺卿啊,我们家姑娘可是和荣昌侯府定了亲事,正是将来的侯夫人,她要是出了一点差子,且等着,看我饶得了陈采薇那个贱……”
贡太太一听宋氏又骂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而且还一口一句的骂陈采薇,气的一个耳光过去打断了宋氏:“不修口德,早晚有你受苦的那一日。”
说完话,她一拉陈采薇:“你也实在太好性了,他们这样对你你还忍着,赶紧的,别跟这丢人现眼了,跟我走。”
贡太太带着陈采薇怒气冲冲的离开,到席间又带了陈书奂,也不理会江家人怎么样,三人直接离开江家。
等上了马车,贡太太还是一脸的怒意:“陈家姐姐就是叫这些人给糟踏了,实在是……气死我了。”
而那头,江采芑被人从池子里拉下来,一身的恶臭。
那个池塘早先种过莲藕,这会儿正要到初夏之际,池子里已经飘了许多藕叶,池底还有许多的淤泥,另外,有死了的小鱼小虾,这时候,弄的江采芑满身都是泥,头顶着干枯的叶子,身上还挂着散恶臭的死鱼。
不说别人,就是宋氏闻到那股味,都离江采芑远远的。
江采芑自觉丢了人,尖叫一声捂着脸就跑。
而这件事情不出几日就传的满京城都是。
荣昌侯府自然也听闻这件事情,荣昌侯对着荣昌侯夫人起火来。
他背着手在厅子里转了几圈,回头指着荣昌侯夫人斥责:“江帆生的姑娘能是什么好的?那位大姑娘没人教养,且还是在乡下长大的,能有什么规矩?偏你就那样看中,只说她好,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连仪儿义父的话都不顾,非得叫仪儿娶她,如今倒好,传出这样的丑闻来,不只丢了我们荣昌侯府的人,更叫仪儿没脸面。”
荣昌侯夫人也十分委屈,拿着帕子掩着脸哭:“我也没想到啊,我原看着她挺好的,长的也不错,再者,江帆的官职虽小,可也是吏部官员,怎么说,也勉强配得起仪儿,另外,她也挺好心的,还救了我……”
“那未尝不是人家算计的。”荣昌侯叹气。
他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偏生因着这么多年被惯坏了,性子有些单纯,别人给她个棒槌,她就能当针。
“她小小年纪,谁想得到啊。”荣昌侯夫人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