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对面也是一座悬崖,和我们所在的这处悬崖相隔大概有十几米的宽度。
要是换做我变成这副样子之前,这样的距离岂在话下?也就是我提气轻轻一纵的事情,但是此时的我拄着双拐,而阿英就更别提了,唯一有可能过得去的,就是杨卫红了。tqR1
可是她一直装到现在了,肯定是不会主动在我们的面前暴露出她的真实面目的,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似乎就一条道了,打道回府。
我看着那条深渊,心里万分不解,难道是我们走错了路不成?我仔细地回想了这一路走来的情形,因为我和阿英都没有做那个梦,所以我一路上走过来特别地小心观察那些村民们走过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都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刚走过不久的人留下的,而且绝对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够伪装的了的。故而我相信我的眼睛和判断,我们的路肯定是没有走错的。
但是那条深渊就横亘在我的眼前,往下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而且那些村民们的痕迹就是到了这里才戛然而止的,难道说那些村民们都从这里消失了不成?可是,他们能够消失到哪里去呢?莫非是全都被这条深渊吞噬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多人岂还有命在?
这时就听到杨卫红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哥你带路咋给我们带到绝路上来了?这下可咋往前走啊?我说该不是咱们把路走错了吧?这下可麻烦了,往前走走不了,往后退还得退到那林子里去,这会儿天都晚了,一会儿林子里该起瘴气了,就算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唉,这可咋整啊。”
说完她就找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边伸出手掌给自己扇风,边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觉得她的眼神里面似乎在说:“傻了吧你,你不是能吗?这下看你怎么办?”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心里想道:“你就幸灾乐祸吧,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阿英也感到十分的惊讶,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将头缩了回来,说道:“好深的悬崖啊,掉下去肯定要没命的,这可要咋个办才好嘛。”
我的脑子里面转得飞快,我觉得这道深渊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先是我可以肯定我一路走来绝对是没有走错路的,因为我是一直按照那些村民们留下的痕迹前进的。虽然我知道痕迹之类的东西是可以作假的,但是那也仅限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那么多的村民们经过同一条路进山,所留下来的痕迹可谓是五花八门,可以说是根本做不了假的,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些村民们一定是到过了这里的。
但是面对这处深不见底的深渊,我还是一脑袋的问号,既然他们一定是到过了这里,那么他们一群普通的村民在面对这处悬崖深渊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不相信那些村民们都被这条深渊吞噬了,换句话说,就是都死了。因为我觉得那个幕后的主使想要这些村民们的命的话,他可以有更多种更简单便捷还不着痕迹的方法,而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又是下毒,又是让大家都做一样的梦,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些无辜的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进山,然后走到这处悬崖前,前仆后继地跳下去自尽吗?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而且既然他让大家做的梦里有一个终点,就是那个长满了珍奇草药的山坡,那么我觉得那些村民们一定会到一个终点的,并且那里没准真的有梦境里面出现的奇异景象,但是真正的危险,就在那里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