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文一路小跑的去了乔仁重家,轻手轻脚的推开乔仁重家的门,乔仁重看着去而复返的乔义文皱了皱眉,拉着乔义文出了门。
听了乔义文对于乔礼堂家的描述,乔仁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乔义文的脑袋,“你去把你奶奶叫回来,咱们一起去看吧!”
乔义文一路小跑的去了乔仁寿家,乔仁重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乔小贝,默默的关好门窗出了门。
一转头,王惠已经一脸怒气的站在上下天井的过道处,杀气腾腾。
许久没有看到王惠这样子了,乔仁重突然觉得有些怀念。
“媳妇准备好了没?”
王惠勾了勾嘴角,“还要准备?”
乔仁重点点头,老俩口稳步走在田埂上,说不出的沉稳大气。
乔义文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今天的爷爷奶奶似乎有些不同,却不知道那里不同!
站在乔礼堂家的院子外面,乔仁重低喝一声,“乔礼堂,你在干嘛呢!”
声音却并没有因为乔仁重的怒吼而终止,乔礼堂、杨再贵和乔冬梅的声音甚至盖过了乔仁重的声音。
王惠冷冷一笑,一脚踹在乔礼堂家的大门门板上,门板抖了抖,门栓应声而断。
王惠再是一脚,门洞大开,老俩口慢悠悠的走进院子。
王惠对着乔礼堂家的大门又是一脚,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屋子人呆呆的看着还没有收回脚的王惠,目瞪口呆。
乔仁重找了张椅子坐下,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们家屋顶都要掀翻了,吵啥呢?先前葡萄架倒了,这一次呢?猫抓了?”
乔礼堂看着自家亲爹,泪流满面,“爹,那是我亲闺女啊!为了一个售货员的位置,居然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拿来做交易。我乔礼堂再怎么没有能耐,还能亏了她?”
乔仁重叹了一口气,“乔礼堂你半辈子没有管过乔冬梅,现在歪脖树已经歪了,你觉得还能掰正吗?只怕乔冬梅心里,我们都不算她的家人吧!你这当爹的欠她,我这当爷爷的欠她,全世界都欠她呢?现在她有能耐凭自己,为啥还要受我们的鸟气。”
乔冬梅一听这话,咯咯的笑出声来,“我总觉得这个家里面没有人懂我,原来不是啊!不愧是大家交口称赞的乔狐狸,还真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一路走到现在,爷爷奶奶的是乔小贝的,我们家的是乔义武的。乔春兰是个傻的,脏活累活都捞过去干了,差的没人要的才归她。我可不是,多说几句好话,多想几个点子,该是我的,还是我的。你们前半辈子啥都不给,那一样不是我自己争取的。现在假惺惺的说什么不会亏了我,谁信呢!”
乔礼堂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你就是这么想我,这么想你爷爷的?”
乔冬梅呲了一声,“那你要我怎么想你?像乔春兰一样的,对你感恩戴德,予取予求?笑话!看在你生我养我的份上,逢年过节少不了你的,其他的,想都别想!”
乔礼堂看着乔春兰,一口瘀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染红了杨再贵的半只裤腿。
杨再贵尖叫一声,顾不上刚才的争吵,扶住乔礼堂,“当家的,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乔冬梅愣愣的看着乔礼堂,不知如何是好!
王惠一见不省事的母女俩,一跺脚,探出头去,对着隔壁喊道:“小三,快去叫你二叔公,你大伯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