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是半夜了,他明明是困的,极想睡觉,可是一抱住她,却又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得睡不着。好软,她整个身子都好软,他总忍不住这里碰碰,那里揉揉,一双手都闲不下来。
他偷偷地掀了被子,贪婪地看着她,她的身子,就如同羊脂玉般完美无暇。见她睡得香甜,祝融又憋了半夜。
天微光的时候,叶如蒙终于翻了个身,祝融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起来,“蒙蒙,你醒了?”
叶如蒙眯着眼,只迷糊听到了些许声响,然后就觉得脸痒呼呼的,她以为是滚滚在舔她,一只玉手从被中伸了出来,想要推开他。祝融顺势捉住她的手,像饿狼一样亲吻住她的手背,徐徐往上,手腕,手肘,手臂,直亲到肩膀。叶如蒙睡意尚浓,可被他这么如狼似虎地一顿折腾,渐渐苏醒了过来。祝融缠着她,硬是又纠缠了一回。
她怎么觉得,这一回似乎比昨夜还要漫长?直折腾到天大亮,两个人都出了汗,祝融才抱住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叶如蒙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人昏昏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
叶如蒙见了午后从窗棂晒进来的阳光,吃了一大惊,立马爬了起来,可一起来,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下来,又是一片春光无限。假寐的祝融一见,眼珠子又瞪了出来,一下子就像狗皮药膏似的粘了过来。叶如蒙连忙缩回被子去,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想使点力,可是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她娇瞪了他一眼,又觉得臊得厉害,整个人连头都藏进了被子里。
“蒙蒙……”祝融柔柔唤了一声,钻进被子里胡乱亲吻着她,逮到哪就亲哪。
“别了……”叶如蒙声音都有些颤,她都有些害怕了,这个家伙,怎么像是没完没了一样。
“累的话就睡多一会儿。”祝融这会儿倒是认真,停了纠缠。
叶如蒙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嘟喃道:“睡这么晚,桂嬷嬷说天一亮就要起了的,现在天都快黑了,都怪你。”
祝融笑着吻她,嘴都合不拢,低语笑道:“嗯,都怪我,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如今整个王府里就你最大,我都听你的。”
叶如蒙被他逗得低笑,轻捶了他一下,他的肌肤光滑得紧,虽然光滑却不像她那般软软的,而是硬邦邦的,刚硬中又带着结实的弹性,而且还……滚烫着,其实被他这样抱着舒服得紧,叶如蒙想到这又觉得有些羞,转移话题道:“我、我们快回容王府吧,等下他们找不到人。”
“你肚子饿吗?”祝融问道。
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她顿时就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怜兮兮道:“饿。”
“那……我们先去洗个澡,洗完就吃东西。”
“好。”叶如蒙乖巧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宋府这边,阖府上下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叶如蓉已经午休醒了,她昨夜初经人事,已是疲累,今日一早就醒来和黄氏请安,请安后整个上午也没空闲着,一一见过了宋府的长辈们,给他们敬茶。中午用完午膳后,她困得厉害,忍不住睡了个午觉。
她转过头来,看着枕边睡得一脸满足的宋怀玉,心生疼。昨夜她给他的时候她哭了,他以为她疼,眼中满是怜惜,动作愈加温柔。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是心疼,她给了他,便不再是清白的身子了,是啊,就算她是清白的身子,她也配不起他。他可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风度儒雅,日后前程无量,她一个庶女如何配得起他?
许多人都羡慕她,说她一个妾生的,夫君却是同进士出身的三甲传胪,又对她一往情深。是啊,按理说她嫁了这么好的一户人家也该知足了。可是,她不满足。
她昨夜看着驰骋在自己身上的宋怀玉,心中庆幸他生得与宋怀远有五分相似,她口中唤着他夫君,可心中却默念着宋怀远的名字,她只能将他当成了宋怀远,才能强迫自己与他同了房。
早上敬茶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小姑说他昨夜喝得酩酊大醉,今日起不来。她知道,他是为了另一人!为了那个该死的叶如蒙!而不是她!叶如蒙也在昨日成了亲,国公府上下都巴不得能去参加容王府的婚宴,可是容王府却只请了他们当中的一部分,那些没被邀请的才满是遗憾地来了宋府这边参加她的婚宴。
同日的两场昏礼啊,她的默默无闻,可叶如蒙的,却为京中所有人所津津乐道!她心中哪能不嫉恨?唯一庆幸的,便是她嫁给了他弟弟,成为了他的弟妹,就算她明面上唤他大伯,可在她心中,她却是可以唤他做夫君的。
只要他们兄弟俩不分家,她就可以一身一世地陪在他身边!她可以唤他的爹娘做爹娘,唤他的妹妹当小姑,这有什么不一样?就连同房的时候,她也可以将宋怀玉当成他。他们两个人生得相似啊,只是……明明是同胞兄弟,为什么他的夫君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不不,叶如蓉有些魔怔了,她要乖,她要孝敬他的爹娘,让公公婆婆满意她,小姑也喜欢她,这样,他也会喜欢她的吧?
叶如蓉连忙打起了精神,起身打点了一下妆容,出了院子,带着丫环去了宋怀雪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