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两大势力,与前朝一样。皇贵妃代表了陈国公,但皇贵妃无子嗣,贵妃有子嗣,代表了定国公。但地位没皇贵妃高。
今日皇上提拔了风家人,那方家人就不愿意了。方景隆的脸色极其不好。
其他大臣更是猜不透皇上想什么,只心道。风少羽与兰君垣一道的,奖了风少羽。那方才说对兰君垣的惩罚又是怎么回事呢?
殿上众位一时低着头,私下无声交流着新的。
皇上命陈国公和风少羽出去后,身子慵懒的往龙椅上靠了靠,叫了声兰君垣:“兰爱卿。”
兰君垣拱手低头:“圣上。”
皇上道:“听说你仗打的漂亮,这次平定江西,想要什么封赏,你说吧。”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兰君垣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是奖励?更多大臣听不出皇上是玩笑还是认真。
定国公眉心一蹙,踏出一只脚,迎上皇上凌厉的目光又退了回去。
谁都知道,他是看不得兰大人好的。
有熟悉皇上表情的大臣认为定国公是多此一举,突然间替兰君垣捏把汗,皇上这是试探,如兰君垣真敢要封赏,一定没好果子吃。
兰君垣从容抬起头,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惊喜,他拱手道:“圣上,微臣从江西归来,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皇上笑容不减:“很快,定要快马加鞭才行。”
兰君垣眸光带着哀伤:“正如皇上所说,因为匪患之后,江西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好转,今年天降大雨,江西颗粒无收,眼看着就要入冬,许多百姓还无家可归。梁大人从江南紧急掉来十万旦粮食,但也不够江西百姓过冬之用,臣之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是请各位大臣重视江西灾情,谋想对策,与江西百姓共度难关。”
说得好,那些担心的大臣心中石头方下,他所问非所答,说的却是江西的灾情,这样的人不是莽夫,也不是只顾蝇头小利者
皇上脸上的笑意敛去,问道:“灾情已经如此之重了?”
兰君垣难免要痛心疾:“是。”
皇上看了看定国公:“方大人,你不是一直说江西无事,只是少点粮食而已吗?”
不那么说弟弟的罪不是更重了,方景奎支吾一下,迈出一步道:“这都是兰君垣的一面之词,圣上别忘了,他挟民抢了太守府,将军粮和军饷一扫而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难民?定是他为了邀功信口雌黄来的。”
皇上看看兰君垣。
这兰君垣才敢解释:“圣上和方大人若是不信,我军中尚有江西百姓一三七人,问他们便知。”
方景隆一听,这些人不是他命令方家死忠押解回来的吗?就是他们将弟弟方景奎大成的肉泥。
方景隆差点捶胸顿足:“圣上圣明啊,那些那是百姓,他们是刁民,围攻官府的刁民,应当严惩。”
兰君垣道:“圣上,古人有云,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是安居乐业,谁人会做刁民,方太守在江西的所作所为江西百姓皆可作证,若一人是冤枉了方太守,两人也是冤枉了方太守,三人,十人,百人都是冤枉了方太守,那么江西万万千千的百姓都冤枉了方太守吗?恐怕微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鼓动不了万民的心。”
是啊,一个人骂你人家的错,两个人骂你还是人家的错,那身边的人都骂你,还是人家的错吗?殿上大臣猜忌的看着定国公。
方景隆赌气跪下来:“圣上明鉴,我方氏对朝廷忠心耿耿,舍弟在江西五年,从前并未听过有何怠政懒政,现在人死了,墙倒众人推,我方氏不服。”
兰君垣看舅舅一眼:“方大人,方太守横征暴敛,匪患侵城不战而退,这只能说他无得无道,也没人说他对朝廷不忠,更没人说方氏族人对皇上不忠,方大人莫要混淆视听。”
“闭嘴……”你个小畜生。方景隆差点没隐忍住,要是皇上不在,他敢打死这个外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