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相同,他们的气息尽皆高深隐晦,宛若幽谷,难以探寻其根由。
这些都是强者,来自临东城外百宗。
而且听了徐少白吐露而出的隐秘,他对于这些强者越的尊重,虽然百宗不如四大宗门一般强势,但是却能够在死地之中开辟道场,矗立悠久岁月,这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故此在心中,他不再低看百宗,能够在死地中建立道场,至远古传承而来,这需要多么雄浑的底蕴才能够支撑?
或许百宗比不过四大宗门,但是也应当相差无几!
随着这些强者现身,便如同徐少白所言一般,的确在召集弟子,向城中各类年轻俊杰抛出橄榄枝。
“咦?你不修武学单纯的修道,这很好,但是体内灵气驳杂没有系统的教学,我铜雀台虽不是大宗,却极为适合你。”
“你体魄很强,肉身淬炼得极为强劲,但是缺乏教导,入我凌云门可得大成!”
“嗯,好雄浑的剑意,是个剑道胚子,不如归入我宗,有上乘剑法教导。”
他们各自施展手段,凭借自身强大的灵识,觉年轻俊杰的不同之处,而后加以诱导,百宗虽然能够超然物外,自给自足,甚至开辟大片的区域有凡人居住,但是实际上修行的苗子不多,故此临东城内的年轻俊杰是其网罗的主力。
对此苏行止三人摇头,虽然有强者抛出橄榄枝,加以诱惑,但是丝毫不动心。
三人无奈,坐在春风楼临窗角落,相互交谈,对其外的景象并不过多关注,虽然时常有强者靠近,但是尽皆婉言拒绝。
“年轻人,我看你很奇特,体内别有洞天。”
忽然,有苍老声音传来,那声音极为沙哑,并不动听,有沧桑气流转,苏行止回,是个老者,身着粗布衣衫,拄着拐杖,看起来年岁极高,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见到苏行止回望来,老者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意道:“年轻人,你很不凡,体内蕴藏神异,可惜你空抱宝山而不知,老朽觉得……”
他话音未落,苏行止面色无奈道:“老前辈,我并没有前往归宗修行的意思。”
老者一双浑浊双眼忽然圆瞪,道:“什么宗门?”
随后他吹胡子瞪眼,“老朽觉得你颇为不凡,但是并无网罗之意,来噌口水喝可行?”
“额…”苏行止面露尴尬,而后连忙起身搀扶老者入座道:“自然可行的,先前以为前辈你是百宗强者。”
老者极为沧桑,接过酒水轻饮而后感慨道:“春风楼的酒一如以往的醇香啊。”
随后他望向苏行止,沉思良久,而后道:“不过你体内真的极为神异,老朽看不透,堆积了太多,这并非好事。太过驳杂。”
“驳杂?”苏行止面色微动。
老者声音不大,但是却一语中地,苏行止明面上看来并无大碍,但是实际上,他也知晓自己体内很是驳杂,识海有血海沉浮,眉心有奇异杀字,便是达摩气也偶尔有失控之时。
而且这三者最为无奈的是,若是机缘巧合之下,会相互争锋。
这使得苏行止感到极为忧虑,却毫无办法。
“不过,老朽觉得你体内最危险的或许不是蛰伏的东西,而是本身就怪异之物。”老者眉头微蹙,低沉道。
“本身就怪异之物?”苏行止心中咯噔一下,道“武学心经?”
老者不语,双目微眯一幅享受模样,自饮自足,好不悠闲。
苏行止见状,面容越肃穆问道:“那老前辈可有方法解决?”
老者面色肃穆,沉吟半晌,而后道:“没有。”
“额。”苏行止面上越无奈,正待问,却见到老者起身,拄着拐杖,作势想要离去。
“老前辈!”
老者摆手,轻笑道:“老朽承你酒水情,便是结了因果,若是日后有缘相见,便还了今日的果,你体内的事情,因果繁多,老朽说不得,也掺和不得。”
他话语苍桑,双目浑浊,但是别有渊源气韵流转,言罢,他颤颤巍巍的临楼而下,就宛若寻常老者,年事已高,行动都极为艰难。
“达摩经真的会出问题吗?”目视老者离去,苏行止陷入沉吟,最后他微微摇头:“若是有问题应当早已显露,而且此时,对于达摩经的运用越的如意,难道老前辈另有所指?”
他狭长丹凤眼微眯,陷入沉思,那老者应当也是强者,能够一眼看透自身隐患,显然不似其表现出来的那般羸弱模样。
这就越的使得苏行止心绪起伏,那老者所言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