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她的遗憾很多,但是以后都不会再有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为她做好,也会让所有的伤害都远离她。
在殡仪馆内入敛师为白晴化上了淡淡的妆,掩住了那灰白有脸色,戴上了套,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旗袍,虽然不如她没有生病时的雍容华贵却也算是得体了,苏浅看着这一切好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般的,长长的镜头拉近着又拉远着,明暗交错让人看得恍惚起来,一切都完成了,霍敬尧站在她的身边大手将她冰冷的小手包裹进了他炙热的手掌中:“苏浅,你有什么想别她说的吗?”
苏浅默默的摇了摇头,从花圈之中摘下了一朵白色的桔梗走到了白晴面前把那朵桔梗花放到了她的胸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从她出生见到的次数是数得出来的,第一次是她出生,那时她没有印像,第二次应该是在珠宝店里,言真陪着她挑珠宝那时的她雍容华贵,盛气凌人,接下来就是在医院里配型的那一次,她坐在椅里戴着墨镜帽子,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最后一次见是在她病入膏肓时苍白消瘦的跟她说再见,这一次不算相见因为她已经见不到了。
再见,这一生便是再也不见了……
苏浅站在那里,或许是殡仪馆太过冷冰,或者是她已经太累了,或许是心里头装着的事情太多,她快要装不下了,眼前一阵的云山雾绕的,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了下来,在她还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松上时,最后的感觉是有一双坚实的臂膀抱住了她。
长长的梦,梦里有着许多的过去,最后她见到了爸爸,他来看她了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带着安详的笑,与他离开时那痛苦扭曲的脸是不一样的,是不是他也觉得她做对了呢?
“爸,我好想你……”怀里的女人在昏昏沉沉之低声呢喃着,细细的声音胆怯得令人心疼,似乎还有一点细碎得如同钻石般的泪滴挂在了她纤长的睫毛上,他早已经忍不住了,温热的舌尖慢慢的划过,舔走了她睫毛上所有的泪。
怎么才能让她睡得更踏实一点,怎么才能让过去所有的遗憾都变得圆满,第一次霍敬尧觉得自己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办法让她像以前那般的有着甜美羞怯的笑,他只能搂得更紧想要把所有的炽热的爱恋通通给她,只给她……
酒店的顶层,豪华的套房里漂亮得令人咋舌,他只是这样的抱着她半躺在宽大的沙里,找了一个她最舒适的位置之后就抱着她一直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太长的时间血气不通畅早就已经酸麻得不能动弹了他依旧没有挪动过,如果可以这样抱着一辈子也好,只是好时光总是太短,她的依赖只是暂时的,甚至只是在她意志不清楚的时候。
她的小手紧紧的捉住了他腰侧的衬衫,似乎怕他走掉了似的,多半是把他当成了她的爸爸吧,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手指轻轻的触上了她光洁莹润的小脸,一点点的轻轻的触摸着,太轻了好像感受不到那诱人的质感与弹力,太重了又怕吵醒她,眸光里痴缠着的全是贪念与爱火……
身体好像贴着一个大火炉似的, 暖暖的赶走了所有的寒意,苏浅把那个大火炉抱得更紧了一点,修长的腿不老实的缠上了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经意的蹭了几下,瞬间空气里如同着了火似的。
七个月,他大概有七个月没有碰过她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似已经到达了极限,可以纾解的唯一方法就是她,可是现在却不行,这样的情况总是有些趁人之危吧,而且以前的一些经历大概把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给吓坏了,对这种事情好像怕得很,霍敬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涩的笑了一下,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该死。
他竟然忘记了把她的手机关掉,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开始欢快的唱了起来,手机铃声竟然还是一个男人的歌曲,听声音应该是韩夕的歌吧,他长臂一伸从她的风衣里想要掏出她的手机,可是怀里的小姑娘长睫却开始微微的颤动着,然后慢慢的睁开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