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不太合适,如果要赶你走,我们也不会请你进来一起吃饭了,浅浅只是不想你喝了酒开车,现在也很晚了,我们都要休息了呢,你也早点回去吧。”苏鱼看了一眼还蜷在霍敬尧怀里的小陶陶,喝酒的是霍敬尧可是醉的却好像是这个小丫头似的,似睡非睡半睁半闭的咧着小嘴甜甜笑着,怎么就跟几年前的浅浅一个品味呢?
苏鱼站了起来看了张衍霖一眼,张衍霖也不敢耽搁就赶紧伸出了手把陶陶从霍敬尧的怀里小心冀冀的抱了回来,因为她的眼睛完全的闭上了,这个时候正是她要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半夜又该精神十足的起来玩耍了。
被下了逐客令,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霍敬尧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背影孤寂得如同负伤的野兽般。
“去送送,毕竟是客人。”苏鱼抱走了老张怀里的陶陶,她知道有些话肯定是要说明的,所以给苏浅一点时间,说完了之后她也开始犯困了,慢慢的走上楼去。
月色很美,外面远远的地方 早已是废墟一片,他的背影好像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坚毅冰山般孤独的独自飘流着,苏浅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院子,站在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说着,声音在夜色里清浅动听。
“我爱你时义无反顾,可是我不爱时就不会回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去找个爱你的女孩好好对她吧……”似乎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做朋友,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当年你或者有误会你以为我父亲伤害了你母亲,所以你对我做出了那些事情来,你袒护了言真使我受的伤害永远讨不到公道,有时候你觉得情有可原,但是我无法原谅,有的事情不是弥补就可以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有多痛苦……”苏浅的声音穿过夜风,穿过满天的繁星,飘荡开来,霍敬尧站在那里四处都是她的声音,他的心剧烈的痛着,好像被绞得血肉模糊。
他想要告诉苏浅从来没有别的男人,从来没有别的男人侵犯过他,可是那样残忍的事情如果告诉了她,这辈子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或许太爱了才会害怕失去。
清透的眸子里隐隐有水光闪动,可是依旧那么美,有着令他心旌动荡的迷人光芒。
有多勇敢才会去爱上一个根本不理会她,连婚礼都不会给她的男人,有多绝望才会在那么爱的时候可以转身离开连头也不想回?离得这么近却又这么远,明明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可是她的心却在一万光年之外,他要如何才能靠近她的心呢?
“如果不能弥补,那就偿还好不好?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开……”他转过与她面对面的站着,说话时黄酒的香醇与成熟男人的气息一起飘散出来,丝丝缕缕的钻进了她的毛孔之中,身体不禁打了个颤,他在跟她玩文字游戏吗?弥补跟偿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些我通通都不需要,我要的一个平静的生活,如果你可以给我我很感谢,毕竟这是我应该拥有的,下次不要再这样来找我了,虽然说可以成为朋友,但是朋友也无须常常见面的。”苏浅非常坚定的说着,她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改变主意的机会,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爱了,而是还有一丝残留着的爱意却永远不能再靠近,这才是最残忍的。
晚安,霍敬尧苏浅冲着夜色中男人坚毅的背影道了一声心里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就转身进了院子里关上了门。
好像从此就是两个世界似的,他坐在车里看着那道关上的门,一颗心被她的话扯得七零八落的好像是飘荡在水上的浮萍一般的,没有了根……
有多痛苦,到底还有多痛苦才能换来他想要的幸福,明明知道远远不够,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纠缠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爱的感觉不在时风平浪静,来时却势不可挡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骇人
电话一直在响着,他从口袋里摸了出来,懒洋洋的划开了接听键:“你最好保证你有重要的事情……”酸意微薰,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声音里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当然,事情很重要,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为言真保释的律师了,你猜他是谁的人?”岑允风在电话那头声音似乎有些兴奋,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他查了出来。
“谁?”霍敬尧已经能隐隐猜出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