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pt>“你不要吓她。”张衍霖一面拍了拍张陶陶柔嫩的脊背,一面回过头去对苏鱼说着。
明明是提醒苏鱼不要吓到孩子,可是语气里去是温柔的,好像生怕吓到了苏鱼似的。
苏鱼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抱着快要哭起来的张陶陶走出去的样子,嘴角化开了一点笑意,张衍霖的肩膀很宽,张陶陶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了小半张圆润纷嫩的小脸,她在想张衍霖天天就这么抱着 ,如果以后张陶陶有了喜欢的人,他会不会受不了呢?
这真的是小情人呀,一分一秒都分不开的样子。
说是不能吓她,但是预防针还是要去打的,总不能因为怕孩子哭一两声就连针都不打了吧?
早餐准备得很简单,虽然知道吃炸的东西不好,她还是炸了点花生米,小酱菜,自己腌的流着油着咸鸭蛋,还有酱豆腐,外人以为她是苏家的主厨,必然在吃的上面十分讲究,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也跟正常人一样的,清粥小菜特别是早上,这样吃很舒服,但是考虑到了男人喝粥好像不够饱,她还是给张衍霖额外做了一份煎饼。
精致的小碟子里连盛着的酱菜都散着迷人的味道,现在张陶陶还小所以她就没有重新把餐馆开起来的意思了,但是这些要吃的酱菜,酱瓜,咸鸭蛋什么的依旧是她自己腌制的,甚至依旧按着季节制作桂花蜜,桃条,李干,杏脯,张衍霖也会送来许多名贵的食 材让她过过瘾。
事实上张衍霖心里在想最好都不要再开什么餐馆了,他也不是养不起她们,她太辛苦了。
吃完了早餐,保姆帮忙收拾了一下桌子,桔猫早就已经爬到了屋顶上去晒太阳了,以前在桔猫还年轻的时候它还能边跑边跳的,现在好像已经不行了,爬到屋顶上好像都有些吃力了,但是它依旧每日头阳光正好的时候爬到最佳位置去晒太阳。
苏鱼回到了房间去,张陶陶半夜玩了很久,这个时候好像也累了刚刚在他吃早餐的时候就睡着了,他是一手抱着一手解决掉的早餐,张衍霖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就把张陶陶轻轻的交到了保姆的怀里,该换套衣服这马上就要带他的宝贝去打针了。
他在家里多半都穿着棉制的家居服,衣服上面没有扣子什么的,就是怕整日里抱着陶陶的时候硌到她,她会不舒服的,现在趁着她睡着了赶紧换一下,这该要出门去了。
他上楼前看了一眼保姆抱着陶陶坐在了芭蕉树下的躺椅上,小姑娘睡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好看极了,这种时光是最好的,桔猫跟陶陶都在睡,院外子干净极了,空气中透着淡淡的花香,没有人来人往,没有车马喧哗,更没有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他一面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一面推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整个人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浑身麻得动不了了,他急急的掩上了房门,整颗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来了。
她为什么换衣服不锁门?
她为什么换衣服不到浴室里换?
她没有穿衣服?
一个个的猜想好像流星砸了过来,把他的整颗心砸得起伏不平。
粗犷的喉节上上下下的滑动着,脑子里其实更清楚的是她的模样,生过了孩子只是微微丰腴了一点,几乎是看不出来有过怀孕的痕迹,小腹依旧平坦,腰肢依旧纤细,或许是这些时间汤汤水水的滋补,身上的皮肤更是润莹剔透整个人如同是最完美的水晶娃娃一般的。
随着脑海里的身影的浮动,只觉得整个鼻子都有些粘稠湿热的液体从鼻孔中渗了出来,他卷了袖子擦了一下,赫然看到了袖子上染着的暗红色。
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息一下,微微的仰着头,深呼吸着。
“你干什么?”苏鱼简单的套上了外衣跟长裤拉开门走出来,就看到了张衍霖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头还抬得高高的,他在干什么?
事实上刚刚那一瞬间,她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是想过来两人都已经有了亲密关系,连孩子都生了太害羞了反倒是有点不自然有些矫情了,倒是张衍霖整个人好像被吓傻了似的。
“没……没什么……”他一回过头来,看着她素净的脸,就算是宽大的外衣好像也无法掩盖住她的身体曲线似的,透过了她的衣服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切,鼻子一热红色的液体再一次缓缓的淌了出来。
“你流鼻血了?”苏鱼从袋子里掏出了张纸巾,张衍霖急急的接了过来,按住了鼻子然后紧张的说着:“大概没睡好,上火了,上火了……”然后整个人逃窜般的走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洗个冷水澡就不上火了,原本他就不是个纵欲之人,可是竟然对苏鱼连一点点抵抗力都没有,如果当初他的意志稍微坚定一点点,或许就根本不可能有张陶陶的出生了。
迅速的冲完冷水澡,然后再换上了西装,下楼的时候苏鱼已经从保姆的手里接过了张陶陶,小姑娘正睡得香呢,一点儿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事实上陶陶的习惯真的是不太好的,喜欢晚上夜游然后白天睡觉,但是没关系只是她玩得开心就好。
出门总是他开车,苏鱼坐后面跟陶陶的坐一起,正他的车上总是放着婴儿的安全座椅出门很方便的。
他往门口走去,现在他的汽车总是停在院子外面,苏鱼抱着陶陶就走在他的身后,他要先去动一下汽车,开个车窗透透气,陶陶不喜欢封闭的空间,就算换了再车厢再大的她也不喜欢,而且上车时就会不舒服,或者是汽车里的皮坐椅带着小小的味道吧?他自己没有觉得,问过苏鱼也说味道不大,可是小家伙挑着呢。
他打开了车门,突然之间就听到了桔猫有些不一样的叫声, 凶猛又凄厉的,他回过眼去只看见了那只平日里肥胖无比的桔猫抛开了平日的慵懒,此时竟然好像是张衍霆胸前的那只下山猛虎似的从屋顶一顾一切的冲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一道黑影也从院门旁边不远处种着的凤凰木里冲了出来……
张衍霖如同闪电般的冲了过去,可是比他更快的却是那只桔猫,沿着屋檐冲下来扑到了那道黑影的身上,女人的尖叫,婴孩的哭泣,还有桔猫出的惊恐的叫声,一时间世界乱了。
没能人明白生了什么,苏鱼已经吓傻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她下意识的紧紧抱着了怀里的女儿往后退着,只看到张衍霖,还有那个问着她冲过来的童安娜,还有她从小养的桔猫都混在了一些,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皮毛烧焦的味道,她整个人都颤抖着动也动不了。
扫堂腿 一点儿也没有留情的带着狠戾的劲着踹了出去,童安娜整个人都好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的飞了出去,手里的瓶子也掉在了地上:“你要干什么?该死……”下一秒他已经掏出了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听得人毛骨耸然。
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要硫酸来毁了苏鱼跟陶陶,他这一生最不有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伤他所爱,无论是兄弟或者是爱人,或者是他最宝贵的女儿,甚至是这只桔猫。
保姆听到了叫声,也冲了出来,苏鱼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陶陶放到了保姆的怀里,冲了过去用手去触了触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的桔猫,从它的后腿到尾巴都沾到了硫酸,是它挡住了冲她沷过来的可怕硫酸,如果不是这只桔猫的话,那可怕的液体可能就已经沷在了陶陶的身上了,她简直不敢想像会如何。
“快点,不要管她……我要送我的猫咪去医院……”她听不得桔猫好像是痛苦的呜咽着,心一点点的碎掉了,这只猫跟了她好多年了,每天都会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的,陪着她的芭蕉树下乘凉,陪她看着满天的星星,陪她走过了许多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它是她的亲人呀。
张衍霖一面开着汽车,一面打了个电话让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