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川的车子没走,降下车窗开口:“你是不是有病啊,想在这儿晒死啊?”
“我晒死跟你有关系吗?”
若曦下车,“这里得走很远一块才有车子回市区的。”
羽薰看着白若曦叹了口气,“我想自己安静安静。”
她站起来走人,没再理会两个人,继续沿着路边走。
白崇川最讨厌这样倔强的人了,死撑,口气不好:“她愿意走,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上车。”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了一缕尾烟。
中间严肃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揣到衣服兜里,现在接起,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羽薰走到一个小时才偶遇了一辆出租车,她也不知道去哪儿,给大哥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
她直接让司机送她去大哥在海边的新家。
没想到大哥真的在,桌子上放着一张合照,就盯着看。
羽薰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就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哥!”
迟劭南看他,摸了摸她的头,“你干嘛呢?”
“我怕你难受,所以想给你点温暖。”说着,更加用力的圈紧他。
迟劭南笑起来,“你闪一边去吧你。”
“你是不是想大嫂了?”
“想她了,又怎么样,反正也找不到她。”张彻刚刚给他打过电话,说是白墨这个人已经查无此人了。
所以,他很苦恼,也很无力。
“你今天没请假,等会去公司,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你最好是不要知道的好,跟家里人也不要说,我去了哪儿,知道吗?”
羽薰点点头,离开了。
祁婶儿去楼上简单的收拾了东西。
迟劭南摸着自己的脑袋,头上应该有一道疤,藏在头发里。
“祁婶儿,这疤,您还记得怎么来的吧?”他坐在沙发上问祁婶儿。
祁婶儿扒拉着他的头发,“这不是小时候之谦小时候跟你打架,然后把你脑袋给打破了,疯缝了那么大道口子,你忘了?”
“我没忘,可是,我当时好像给她留了一封信,我好像动过手术。”那封信,他还记得在马赛,看过那封信的。
“没听你说过啊。”
迟劭叹气,“这我才觉得烦呢,我肯定我去过英国,可是那里的记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手术,我也没有印象。”
祁婶儿知道他心里压力大,开口:“劭南,我知道你一直很着急,到底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极必反,你有太大的压力了总会把事情办不好,弄不好还把你自己身体累坏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是你这一辈子都记不得当年发生了些什么,那也没关系,几年的记忆很珍贵,却比不过两个人一辈子的相守啊,用你的一辈子弥补白墨也挺好的,也别一直想着想起些什么来,不去找她,她那么好,万一让别人追去了怎么办呢,既然老天爷让你们又相遇了,是你的,她肯定就跑不了,所以前提你得先把人找到了呀,是吧?”
“我知道,谢谢您,祁婶儿,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您相信我。”
……
傅之谦去医院打听过了。
“你想知道当时的所有状况还得找你的主治医生,你主治医生的叫顾经年,是非常有权威的脑科医生,现在好像在澳洲,这是他的地址,你过去找他,或许他能给你提供点什么线索,你在XH医院唯一的线索就是曾经留下的那一封信,至于所有的痕迹都没有,我想可能也跟你忘记了某些事情有些联系吧。”
“行。”他接过地址跟联系方式来。
傅之谦也蹙眉,“你在英国的事儿,我们还真心不知道,对了,那白墨呢,还是一点都没有动静吗?”
“除非她自己出现,否则找她犹如大海捞针。”
“她走的这样决绝,我一点都不相信她会再次出现,出现的理由是什么?”
迟劭南没说话,他还记得,当时在某商场的地库里,白墨的眼神,忧伤,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那个时候的她,心里一定是特别特别的难受,那个绝然离去的她,怎么可能会再回来呢。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不回来也没关系,他会一直等,一直等,也会一直找她,一直找她,她曾经不放弃的寻找他,那他也一定会找寻她,找寻跟她曾经在一起的记忆,哪怕……一辈子找她,他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