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空间里放了多年的缘故,那几颗宝石澄净光泽,在陈阿福白嫩的掌心中,更显得煜煜生辉。
白掌柜一看就笑了起来,接过宝石在窗边仔细瞧了瞧,说道,“尚可。小娘子准备卖多少钱?”
陈阿福笑道,“我之前打听过,都说白掌柜的口碑极好。对待一两银子的生意,同一千两银子的生意一样看重,所以我这个穷人是冲着白掌柜来这家银楼来的,别的银楼去都没去。”
白掌柜哈哈大笑,说道,“小娘子可真会说话。你把老夫说得这么好,老夫也不好给你压价了。”又转身去窗边看了看宝石说道,“这三颗红宝石质地一般,也不大,可贵的地方是光泽度还成,撑破天了就值个九十两银子。这颗祖母绿不错,有光泽,透明度也好,嗯……就给三百两银子,如何?”
这比陈阿福的心里价位高得多,白掌柜的确是个童叟无欺的好老头,没压自己的价。以后还得跟金燕子说说,让它嘴再痒都不要惦记这家店。
但她总得再抬抬价才像谈生意啊,总不能他说多少是多少。就笑道,“白掌柜,我虽然不太懂这一行,但也知道祖母绿易损,不容易切割和打磨。这颗祖母绿已经成型了,直接就可以镶在饰上,是不是再高点?”
白掌柜道,“老夫给的价不低了。这么办,再多二十两,不能再高了。”
一共四百一十两,很不错了。陈阿福笑得眉眼弯弯,说道,“成交。”
白掌柜拿了两张二百两的银票和一个银锭子给陈阿福。
出了小屋,白掌柜笑道,“小娘子不买点饰?我们银楼的饰可是相当不错,价格也合理。”
陈阿福摸摸那十两银子,便来到柜台前,说买几样便宜的银簪子。小二拿上来一个小托盘,陈阿福挑了四根雕了花的银簪子,自己、王氏、张氏、陈老太一人一根,又给自己和王氏多一人买了一对银丁香,一共十一两银子。
白掌柜打了个折,只收了十两。
母子两人谢过,出了银楼。
陈阿福四周望了望,这里是定州府最繁华的街道,青石板路可并排过六辆马车,两旁的商铺具是几层小楼,装饰得也极其华丽。
斜对面竟然是陈阿满说过的霓裳绣坊。
霓裳绣坊三层楼,黛瓦青墙朱色雕花门窗,四周还挂了几串漂亮的灯笼和彩花,巨大的牌匾这么远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着等明天拿了那几样玩偶再去那里逛逛。
她刚想转过脸,又看到刚才碰到的陈老爷领着那几个妇人出了霓裳绣坊,三辆马车过去,他扶着老妇人上了马车,那几个人也依次上了车。
哪怕只见了两短短的两面,陈阿福也能看出那个男人不光长得好,脾气也好,态度温润,对老娘、老婆、女儿一脸的和颜悦色。
那是假象吧?他对那个把他带大又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无情起来,心肠比石头还硬。还好王氏老娘没来,不然她得多伤心。
陈阿福望着那几辆马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陈大宝又扯了扯陈阿福的衣襟,喊道,“娘,抱抱,抱抱。”他一直担心娘亲怀里的银票,可娘亲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让他很是着急。
陈阿福把他抱起来,他对着陈阿福的耳朵小声说,“娘,咱们快点找驴车回三姥爷家吧。娘身上有那么多钱,别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