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一片哗然,这得被逼得多可怜才会下跪啊!众人看着石凤竹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石凤竹的脸色愈苍白起来,嘴唇气得直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佑之没想到这个身体的妈妈,居然除了暗自神伤,关键时刻竟然连句替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无奈开口:“这位大婶,你在众人面前,口口声声地编造谎话,不管你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现在的行为明显属于破坏军婚的行为,你可知道后果!”
蔡春华激灵了一下,很快镇静下来:“你是谁?关你什么事?要说也应该是石凤竹说。”
顾佑之呵呵地笑着:“这位大婶,这事还真跟我有关!你说你一直没有结婚,我还说你已经生过孩子了呢!厂医院就在那儿,我们一起去做个检查,看看你究竟生没生过孩子!看看你说的是不是谎话!”
蔡春华垂下眼帘,掩住有些慌乱的神情,用手死死地拽住衣角,猛然抬起头,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我是生过孩子,可是那孩子是民哥哥的!”
顾佑之不再理会这种漏洞百出的表演,转过身,面对着围观的人群:“各位妈妈的同志,这人满口谎话,前后矛盾,中伤我妈妈,她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法律,不知这里可有保卫科的舅舅,请把她抓起来!”
蔡春华有些慌乱地喊道:“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些天,我一直都和民哥哥在一起,你不可能是他女儿,他女儿不是让人劫道,把脑袋给砸开了,还不知死活呢?怎么会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
石凤竹终于沙哑着嗓子问:“你就是接电话的人?”
蔡春华得意地一笑:“是我。我和民哥哥一直住在一起,白天也跟着他去军营,他告诉我,这叫随军。他心中没有你,自然也不会有你生的孩子,所以才没有过来。”
石凤竹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旁边的人扶住了她,恐怕就摔倒了。
蔡春华见此情景,马上接着说:“我根本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说谎。你看看,这是民哥哥送给我的礼物,说是他爸爸在参军时送给他的钢笔,他一直很宝贝,随身带着。”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支黑色的英雄钢笔,捧在手心上。
石凤竹看着面前的钢笔,突然自嘲地笑了。刚要开口,顾佑之却一步上前,一把捞过那支钢笔,看这具身体妈妈的神情,就知道这钢笔确实是这具身体爸爸的随身之物,自家的东西当然要拿回来,怎么能放在这恶心女人的手里。
蔡春华一见手里的钢笔没了,这可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与宋泽民亲密关系的东西,她嗷地一声,扑向顾佑之。
顾佑之轻松地一闪,就躲开了。蔡春华余光看到站在台阶上的石凤竹,一不做,二不休地一扭身撞了上去。
石凤竹满心悲伤,无助地站在原地。毫无准备的她被蔡春华这一撞,立时就重重地倒在了台阶上,又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