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殷漓。
这个让林天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出现的女人,居然破开外头重重守卫,走进了黑监牢。
她的脸上罩着大号墨镜,口中叼着一支又细又长的女士香烟,头搭在肩上,酷劲十足。
“你来干什么?”林天提防地看着她。
“干你!”殷漓咬着烟,从朱唇中迸出这两个霸气侧漏的字。
“靠!”林天腾地一下站起来,摆出防御的姿态。
不是吧,这女人没救了,怎么可以这样变态啊!
“哈哈哈!”殷漓放肆地大笑起来,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被她耍了。
林天恼怒地盯着她,脸上有点挂不住。
“嫖客,你还不走?是不是还想嫖一次?”女人嘴角高高翘起,倚在墙壁上,玩味地看着他。
“去哪里?”林天盘腿坐了下去。
殷漓惬意地吐着烟雾:“别说你蹲大狱蹲上瘾了,明天过堂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那就试试吧,让我尝尝死亡是什么滋味。”林天轻松地说道,“没事你可以走了。”
“真不出去?”殷漓摘下墨镜,定定地瞅着他。
林天摆摆手:“在我没喊人之前,你走吧!”
“迂腐!”殷漓摇头笑骂:“不过,我就喜欢。好吧,下一次再来干你,我走了……”
她说是要走,却走到林天身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来,亲个嘴先!”
“……”林天被她这种不着边际的举止搞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唇间一凉,女人的樱唇就印了上来。
蜻蜓点水只一秒,殷漓就咯咯笑着扭身向外走去。
疯女人!
等到她的笑声渐渐消失,林天才回过神来,心头浮起一丝暖意。
没有想到,一夜露水之缘,居然会劳她记挂,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啊。
一个小时之后,外面警卫的声音才开始复苏,郭长江怒气冲冲不知从哪里赶过来的,看到监牢门口被扭断的铁锁,顿时满头大汗。
“你……你为什么不跑?”
“没有罪,我跑什么?跑了让你通缉?”林天轻松的笑脸对上郭长江满脑门的冷汗,这一刻,谁心虚,谁胆壮,胜负立判。
津城市中级人民法院,高挂庄严国徽与天秤的地方,天还未亮,法院广场前就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天玺社数千口会众连夜在这里等候开庭,没有暴力,没有打砸,甚至没有交谈,只有无声的等待。
法院办公室里,站在百叶窗后头的两位中年男人默默抽着烟,房间里没有开灯。
“老石,你瞧,下面这些人不简单啊,案子真的要这么判?”
石震川苦笑一声,说道:“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啊,不过你放心,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已经调集武警大队维持秩序,就按上面的意思办吧。”
“好吧,希望庭审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