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张脸好像变得更黑了……
田宏义战战兢兢地趴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身周都升起了一股具象化的怨念:“太过分了……居然打得比我妈还重!”
何梓矜立刻收拾好散落在车里的药品,脑子里回忆着云默当时甩暴栗的样子,真心觉得……
好帅啊!连栗子都能揍得那么行云流水!
何梓矜闪烁着眼睛崇拜地看了眼云默,手指弯曲着在空中做出几个炒栗子的动作,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如云默那般的感觉。
虽然从田宏义的外表来看。他早已是个半熟不熟的男人了,但就他的心智育状况而言,云默着实不敢恭维。
“开你的车。”面对二货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倍感鸡同鸭讲的云默疲惫地叹息道。“去警署地段,我歇一会儿,到了再叫我。”
说罢,她便沉沉地合上了困倦的眼皮,尽量放松着自己绷得死紧的神经。
从这个路口到达警署地段的时间不会很久,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即便现在满大街都是丧尸,想来也不会耽搁太久,最迟……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
如此,也只能抓紧时间休息了。
不再理会身边的两个孩子,她瞬间清空了满脑子的杂念,沉入最深沉的黑暗中。
深度沉眠,没有大幅度的摇晃弄不醒她,惟愿田少年的车技能稍微好点儿,别颠得太猖狂了……
眼见得前方的越野车晃悠了几下轮胎后慢慢地向前驶去,它身后的五菱面包车也缓缓地启动了起来。
“看来没什么大事。活得很有精气神么。”应天扬修长的手指按压在镜框上,视线定在越野的后窗上,嘴角勾起一抹瑰丽的笑弧,“不过,如果我之前没看错的话,那女孩好像被毁容了。”
不得不说。应天扬的面皮子很是俊秀,即便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能被他做出几分无法言说的慵懒惑人:“你说,伤成那副鬼样子,她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若是这话被云默听见了,估计也是赏他一顿暴栗的节奏。
赵易抿了抿唇,鄙夷地盯着身边的小白脸一会儿,冷冷出声:“以现在的整容技术,完全可以修补好。再不济,我就把你的面皮扒给她。”
把你的面皮……扒给她!
“哎哎哎?你说什么?”应天扬抚了抚歪掉的眼镜看向胳膊肘往外拐的赵易,满脸惊讶的仿佛看见外星人在唱最炫民族风。“唉,我说,谁才是陪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啊!你居然想着扒了我的脸给别人?你以为这是画皮呐!还是说……赵易,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只能说搞骇客这一行的人大脑构造的确与众不同,就好比现在。赵易始终无法把“毁容”和“恋童癖”联系在一起,但在应天扬那不知道几个维度构成的世界里,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似的。
“滚。”赵易冷喝出声,“你的思考方式真是低级。我们该注意的重点是她和什么样的生物交手,而不是将问题流于表面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有时候他宁愿出高难度的任务也不愿和应天扬呆在一起,以这货的奇葩脑子总会把问题拐到另一个诡异的方向,然后用尽手段调侃他,简直缺德到没有下限。
“唉,赵易你真是越来越无趣了,总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应天扬敲打了几下笔记本的板面,但还是配合地进入了思考状态:“毁容?大面积?被啃得?不像啊。摔得?算了吧,摔成那样人品得多差。那么……被轰的?不对,被热武器轰那么一下子估计脑袋都没了……”
他念经似的自言自语着,排除掉一个个神展,眼中忽然闪过一道骇人的光芒:“赵易,我觉得可能是……异形!”
“昨天晚上向京都传资料的时候她有明确解释过——异形的血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不出意外的话,她大概是与异形交过手了。”
赵易蹙紧了眉头,几乎打成一个死结:“异形?怎么会……她说过异形幼体的时速都堪比一辆小轿车,那她是怎么追上的?如果异形真有她形容得那么强悍,那么她又是怎么杀死它的?”
他知道云默的武力值极度剽悍,但还是很难接受她杀死一只异形的可能。
他的脑子里满是昨晚云默吐露异形情报的所有内容,只觉得那种人力不可抗衡的生物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