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治国蠕动了几下苍老的面皮,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的神情再次萎靡了下去,像一棵久经风霜的老树般,在大旱的季节里慢慢枯萎皱起,直到衰亡。
与此同时,在华夏另一端的s市边郊地段,一众长龙似的高档商务车行驶在前端开路,浩浩荡荡犹如所向无敌的猛兽,强制性地破开一个出口,向着沿海地区接近。
几辆豪华的加长般宾利车被好端端地保护在中间的位置,似乎是看着幸存者的车辆过于寒酸,还刻意地与后边跟着的十辆车子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副高傲的姿态行驶在前端,施舍般地“护”着后方的绵羊。
田宏义一脸漆黑地驾驶着悍马,车内坐着他那忐忑不安的父母和同样气愤的亲哥。他中规中矩地跟在富人车队的后头,半分碾压丧尸的心思也无。
“爸妈,那个蒋家是哪位?他们凭什么嘲讽我的朋友!云默救了我和肖琛,为什么要抹杀掉她的功劳!”田宏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情绪很是激动,“居然还能说出‘送回肖家少爷是你的荣幸,说吧,你要多少钱’!喝!真是搞笑!稀罕他们的臭铜板么?肖哥的命是能拿钱算清的?”
后座上的中年妇女胡佩燕擦了擦眼角,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快别说了,他们势大呐,江浙省区的基地他们有百分之三十的投资呢!据说跟着他们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基地,连你肖叔叔肖阿姨都要伏低做小,咱快别说了,省得惹出事端。”
“所以呢,我们就得做牛做马跟着他们了?咋就不分开走呢?”田宏义热血上脑,嚷嚷得更大声了,“妈!你知道蒋家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很想让我揍她吗?什么眼神呐这是!”
“别说了。”与田宏义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孔,但气质上更显沉稳的男子说道,“我也想揍,结果我被揍了。”
摸了摸下巴上的淤青,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子眼睛锐利地眯起来:“早在他们想要强行闯进肖家的时候我就跟他们动手了,没想到他们的保镖每一个都是练家子,我和爸还有肖叔叔都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儿。宏义,咱兄弟俩报仇十年不晚,别心急!”
“怎么不急!”田宏义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田宏越你个猪头!要不是你当时拦住了云默,她分分钟就能解决掉那群渣渣!”
田宏越淡然道:“不,她不会动手。”
“你怎么知道?别以为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田宏越斜了弟弟一眼,觉得自家小弟的脑子终究是缺了一根筋:“我倒怎么你个猪脑子能够救肖琛出来,感情都是你那个叫云默的朋友出的力啊!你朋友是个有脑子有素质的人,就算想着解决掉这批人,也是要榨干他们的价值才对。不然,按你说的,她那么厉害的人岂会被我拦下来。”
田宏义脑子接连转了好几个弯,才和自家哥哥的脑回路接上了线,他了悟似的一拍大腿,说道:“唉?对哦!就凭你怎么拦得下云默啊!早被轰成肉饼了!”
田宏越瞅着自家胳膊肘明显往外拐的弟弟,朝天翻了个白眼,叹道:“肖叔家的保镖只有十几个,上次出去接我们一家时死掉了五个,叛逃了三个。剩下的那些全是那三家的,并且,那三家没一个善茬。”
“我们在肖叔家等着你们归来,却不想等来了一大波陌生人,他们从外闯进来,怎么也拦不住。更想不到,该死的惹不起!”
田宏越咬牙切齿地捏了捏拳头:“保镖身上都配了枪,他们搬空了肖叔家的储物室,今天原本还想着强行带着我们上路,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
反客为主的入侵者的嘴脸,他算是看清楚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们带上我们,究竟是真想要将我们带去基地,还是在危急时刻舍弃掉当成肉盾。”田宏越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自认为脾气不是很好,若真带我们去基地就算了,要是他们敢有异动的话……拼了命也得拉他们下水!”
“安静点,别吵了。”隐在阴影里的田父终于开了口,“看情况行事,那蒋家的婆娘笑面虎样地拘着你们肖阿姨,肖琛还在那儿呢,别妄动。”
“这一路应该不会很太平,等到他们的人被耗得差不多了,再做打算。”
田家兄弟应下,只是心里还在奇怪着,若是真要那他们当肉盾,应该拿他们开路才是,为何要让他们跟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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