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他做得麻溜多了,只要有可支配的棋子,就能上演一出大戏。
很明显,在掌握住虫女的基因之后,他有信心给云默最致命的一击。被视为家人的虫女所背叛,真相知道她在得到这些“回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杜穆凯。”泽尔忽然转身看向身边的少年,道,“别再质疑我要做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争取生存空间罢了。且,消灭所有的人类迎接属于丧尸的新纪元,本就该是尸皇的所为。”
“他们都是敌人,你不动手,你就得死。”泽尔的脸色很冷淡,“这些话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以后我不会再提,你如果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死,呵……你的尸体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他可从没对谁这么有耐心,对杜穆凯,他已经破例。不管是因为返祖梦境中忠心耿耿的那个下属也好,还是眼下跟他依然存在着隔阂的少年也罢,他有且仅有的“善意”到此为止,不会再越界一分。
丧尸工兵将一层层的钢甲为生化野人套上,整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可挑剔的地方。而生化野人在套上钢甲后当真是成了“兵马俑”一般的存在,浑身上下武装得密不透风,就像是高科技产物下的生物机甲,散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压。
等万事准备就绪,死死钉在生化野人胸口上的锥刺轰然落地,而那血肉模糊的洞口瞬息被疯长的鲜肉所填补,从经脉到肉块,从肉块到表皮,愈合得十分妥帖,几乎看不出半分受伤的模样。
丧尸工兵们缓缓推开,而原本瘫软在十字架旁的生化野人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体,懵懵懂懂地朝着亚马逊森林内围走去。
二十多米的高度,钢甲野人站起身来很是威武。然而在原始森林动辄百十米的高大林木的对比下,似乎也并不突出。
它迈开两条长腿,恍惚着朝林间走去,对于高阶血肉的渴望促使它的野性复苏,可泽尔的返祖气息太过迫人,竟是让它本能地离开了此地,而深入更危险的内围。
“它去干什么……”杜穆凯眼睁睁看着那个可怕的身影走远,喃喃问道,“它身上的威压……”
“这只是个半成品,但跟你是同一个程度的强者。”泽尔平静地说道,“进入内围是一场试炼,我要看看半成品的稳定性都多高。”
要是制造出了一批武力值强悍的生化武器,可它们却极端不稳定,甚至还会对他动手。那么……还是销毁它们比较实在。
“还会有更强的成品出现。”泽尔淡淡地说道,“一代一代地更替、进化,乃至返祖……人类终究是被淘汰的废物。”
“我可以量产至强者,而人类不能。”他嗤笑道,“唯有一个云默能拿出手,在丛林法则里,这个族群可是比蚂蚁都不如。”
杜穆凯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他们弱,所以他们就该灭亡吗?”
“不然呢?”泽尔反问道,“弱者毫无价值,除非能被利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