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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华灯初上。
碎雪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被风吹得一斜,雪花溶进风的漩涡。
北城的消遣贵地,室外雪花飞散,室内歌舞升平。
紫醉金迷的夜生活,正在开启!
谢安泊是这里的常客,在北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这里都享有特殊的有区别服务。
谢安泊在这里有专门的包间,时常用来招待生意上的朋友和个人的娱乐消遣。
不过他已经有个把月没来过这里了!
进了包间便朝沙上斜着躺下去的谢安泊对着推门进来的侍者挥了一下手,示意,把酒送进来,人出去!
很快,侍者送来了谢安泊常点的酒品,摆放好酒杯,倒上小半杯。
“谢先生,请问您还需要些什么?”侍者低声询问,往日谢先生来都是一大堆的朋友,像今天这样一个人出现的时间倒是很少的!
谢安泊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小口,看也没看侍者一眼,声音淡漠而清冷,“出去!”
侍者只好悄声退了出去。
谢安泊借着包间里朦胧而迷离的灯光,一口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个光。
今天,该是来庆祝的!
像两年前一样,庆祝他即将结婚!
两年前他要结婚的前一天他也是来了这里,不过当时身边有一大群的朋友,一起狂欢,那天晚上他抱着江凌薇说总有一天他会娶她的,他即将要跟顾念结婚的前一天给了江凌薇这样的一个承诺。
两年后的今天,也是在同样的地点,身边空无一人,他独自端着酒杯一口口地灌。
他该高兴的,可是现在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江凌薇跟了他两年,做了两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他原本的计划也就是要娶她。
两年前他跟顾念的婚礼前一天,他却没有像这样的纠结,因为他知道,他娶顾念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娶谁不是娶,至于追求顾念时的过程他投入了又有几分的真连他自己都不屑去弄明白。
现在怎么了?
谢安泊一声轻笑,笑声里溶着一丝嘲讽来。
腾起的烟雾缭绕而起,他的面容在白烟里时隐时现。
躺在沙上的谢安泊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头昏沉地厉害!
此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谢安泊迷离的目光被门口进来的身影给凝结住。
身材娇俏的女子身上是一件裸/色的羊毛大衣,里面套着一件火红色的裙装,长很直。
她走进来,有淡淡的香气弥散在充满了酒味和烟味的空气里中,高跟鞋鞋跟像是怕打扰了包间里的人所以一步步很轻,走得很小心一般。
谢安泊的眼睛睁大,一动不动地看着进来的女人,她走路的姿势,身影,甚至是她的穿着打扮,还有她身上用的香水气息。
顾念????
不!
谢安泊摇头晃动清醒着自己的意识。
不是顾念!
顾念不会来这种地方!
即便是她知道他会在这里花天酒地,她也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会不会?
她以前悄悄地来过?
谢安泊从沙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在对方要转身走的时候,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对方的手,使劲地一拉,不由分说地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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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春/色一片,里面的人早已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正常的理性,而包间外面,站着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朝身侧戴着墨镜却脸色苍白的女子低声说道。
“男人这种东西,最不可靠!”
江凌薇墨镜下的目光还要追逐着那包间缓缓关闭上的缝隙,视线里是男人跟女人撕缠在一起的情景,亲眼看到谢安泊跟别的女人做这样的事,自己却只能站在外面苦涩的笑。
这种滋味。
呵--
“走吧,等消息!”江久明看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站在门外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爸,我不明白,我明明可以--”江凌薇低声说着,对父亲的这种做法是抱有质疑的。
“你去?”江久明眯了眯眼睛,“你以为谢安泊喝了那下了药的酒整个过程就真的神智不轻?你去,反而会坏事!且不说他现在愿不愿意碰你,稍微有了点清醒理智,一想到你是有孕在身,你觉得他还会继续?”
江凌薇咬了咬唇,是,父亲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父亲为什么会挑了一个跟顾念有五分相似的女人?
而醉酒后的谢安泊的反应也让她接受不了。
他果然是对顾念上了心了!
“凌薇,你要知道,你万一一次不中,想要等到下一次,机会就不会这么好得了!”江久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江凌薇一眼,“不必担心,这次一定可以,你就等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