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茹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个小饰盒,打开后递到季予乾眼前,“看嘉敏这意思,应当是要同沐总离婚。”
季予乾接过盒子,里面装着两样东西,一枚戒指和一条手链,戒指他认得是他帮周嘉敏找回来的那个;手链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应当是又安一早送给她的,当初为这条手链他们还有些不愉快。
季予乾把盒子还给易茹,“嘉敏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易茹迟疑一下,才拉开自己的包翻出纸条,递给季予乾。
隽秀的字迹一入眼帘,季予乾就不自觉得地点点头,对这是嘉敏的字:
易易:
拜托你件事,若有一天你知道我不在沐又安身边时,帮我把红色的盒子转给他;若是有一天,你从沐又安口中得知我的什么坏消息时,帮我把白盒子转给季总。但愿能见到你,我会向你细解释。
季予乾皱眉看了着几行字,什么意思?隐晦的不明所以!他抬手看着易茹,“把嘉敏说的东西给我。”
易茹又从包里拿出个极为普通的白纸盒,递到老板手里,季予乾边盒子边问,“你看过里面的东西?”
易茹没否认,“嗯,里面也有一条手链和你给她的那个晴天娃娃。”
季予乾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两样东西放法很特别,她把那个灼灼闪着光的九朵莲钻石手链缠在了那个晴天娃娃的脖子上,娃娃的脖子被勒得有些紧,看上去很别扭。季予乾抬头看看易茹,“盒子里东西你只看了,没动过吧,是她这样放的?”
易茹点点头,“是,我觉得周周好像是要给你表达什么意思,否则她不会用手链捆住那个晴天娃娃,上学时她曾经说过自己就像晴天娃娃一样,在雨中笑着祈求雨过天晴。”
“她自己就像……”季予乾边重复着易茹的话,边拎起那个晴天娃娃,不想从娃娃长长的白布裙下又掉出一张卷成桶的纸。季予乾把纸拿在手里,猜想着周嘉敏的用意,她似乎是想说自己被捆住了,被捆住了,被困住了?
季予乾看着新纸条上的字:我精神很正常,正常到依旧没忘哥在南湖救我的事情。若是你忘了南湖的事,就在周唐身上找答案,拜托帮我好好照顾他。
季予乾盯着勾掉又写上“救我”看了一会儿,又看看“周唐”。大脑飞速地转着,醒目的“救我”,平时都是叫积木,纸上写的却是“周唐”,精神很正常,还有南湖,从周唐身上找答案?
她应该要和我表达两个意思:她被困住了让我救她;还有她一再提南湖,提醒我积木不姓沐,应该是想说南湖那晚积木是我的孩子。
季予乾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嘉敏没出事之前就已经被困住了?那时她在沐家,被又安说成精神不正常,她才偷偷快递,隐晦地告诉我实情。又安,你真是把嘉敏逼上绝路了!
想到这季予乾很气,若是你早点放手,嘉敏何至于现在每天挣扎在生死线上!季予乾把盒子放在后座上,又拿起那个装着亲子鉴定报告的密封袋,“走进去吧!”
易茹偷瞄一下季予乾阴晴难测的脸,“季总,周周会醒过来吗?”
“不一定,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说完这话,季予乾手指在档案袋上划了划,真该把又安送进去好好教育一下。
肃静的法庭下只坐着四个人,季予乾领着易茹坐在第二排,他完全没理会第一排的那两个人。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档案袋犹豫着,呆会有必须时,要不要把里面的鉴定拿出来。
戴莉回头看看季予乾,小声说,“乾哥哥,我想和你聊聊!”
季予乾心中有点不烦感,知道沐又安与戴莉一同出入酒店,季予乾完全失去了理会小萝莉的耐心,“呆会儿再说,马上开庭了。”
听到冷冷的回话,原本心中焦躁的戴莉微撇撇嘴转过头,看着空空的被告席愁肠百转。
坐在旁边的汤俊臣,瞄一眼后座的二人,心中也不舒畅,易茹似乎真的喜欢她老板。几度相约都是爱理不理的,往季予乾身边一坐却是安然恬静、小鸟依人的模样。
“现在开庭!”
沐又安低垂着头,由法警带着缓步走进来,季予乾看着他被剔短的头和一脸颓废的表情,心中悲凉之感袭来,为女人走到今天,又安还真是伤人伤己。沐叔若是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想到这,季予乾把之前放在档案袋上的手拿下来,算了大家都保留最的颜面吧。
“……,依据刑法第xxx条,被告人沐又安涉嫌拐带儿童,考虑到其主动自,认罪态度良好,并且没给被拐走婴儿造成任何伤害,从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2年……”
戴莉听到最后,心中满满的不确定,又安哥你为什么不辩护,那我怎么办?我爸若是知道,我现在……,想到这戴莉又转头看看一脸漠然的季予乾,乾哥哥你会帮我吗?
沐又安随着法警往外走时,看看戴莉,她正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中快要流出泪来了,他心中隐隐作痛。她曾几何时有过心事,一直都是天真无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