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一边哭得痛彻心扉的样子博取同情,一边飞快地盘算着语言。
好一会儿,她才擦擦眼泪,开口:“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怪你……”
可是她说着,眼圈还是红的,泪水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要怪……只能怪我命苦。”
赛德里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她的资料,再加上昨天她嘴里喃喃自语般地也说了不少话。
他自认还是明白事情始末的了,软声说:“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我会负起责任来--今晚的事情,我会查清楚,替你讨还一个公道。”
穆云哭着说:“有什么好查的呢……我喝下的东西是谁给我的……我还能不清楚……”
她这自怨自艾的神情,倒十足地挑起男人的保护欲。
男人,骨子里就会有一种英雄主义的,他们视保护弱小为已任。
更何况,这个弱小可怜的小女孩儿,还是他的女人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
赛德里这会儿是非常相信穆云的。
毕竟,穆云昨天神智都已经不清楚了时,那种呓语状态的呢喃,可信度实在太高了。
穆云也记得自己一直都咬死了说是姐姐下药的,这会儿反而不急了。
她又落了会儿泪,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扯过被子把自己给包了起来。
--中年男人的目光,不可能有多干净的,两个人又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会儿的情形,满透着淫-欲暧昧的气息。
穆云到底还小,不可能在这种气氛下,还一点紧张羞涩都没有的。
可她这份青涩害羞,却更加地讨好了赛德里。
--在他看来,眼前这是一个美好干净的女孩,跟别的想爬他床的女人不一样,她是受人陷害,阴差阳错才成了他的女人。
不经意的东西,往往比刻意更容易打动人心。
在赛德里看来,中国有一句话,正能形容他们两人的境况,那就是:我们有缘。
他坐起来,隔着被子,就那么爱怜地揽住了穆云。
穆云作势挣扎了几下,像是一只惊慌的小鸽子。
但是,最终,她却再次“沉浸在悲伤里”,没有“余力”来去羞涩不好意思。
赛德里自我介绍说:“我叫赛德里、阿布扎比、马克图姆,来自阿联酋,你有什么委屈,都尽管给我说,我能给你做主的。”
穆云本来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这会儿听他这么介绍,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就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到了赛德里的衣服上。
白袍,金色领边的黑色罩衫,头巾……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依稀跟做梦似的,总觉得跟自己行云雨之事的,似乎是个古装帅哥。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对有钱人可是敏感得不得了。
一个没事儿专门研究奢侈品、豪门之类事情的女孩子,又怎么会不知道阿联酋简直就是富人聚区地?
而马克图姆这个姓氏,更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