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礼忠重重地点头,忙不迭地喊老婆出来。
魏母从里屋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包,两眼含泪地走过来,拉着魏礼忠的手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收拾,我们现在就走。”
魏礼忠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抱着妻子,感慨万千。他亏欠妻子太多了,但她在这种时候却毫不犹豫地跟着他逃命去,连什么时候能再回来都不知道,她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了。
“你真是的……不害臊……这儿还有季师傅在看着呢。”魏母蜡黄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薄薄的红晕,这就是农村人的腼腆,从未跟自己的丈夫在外人面前这么亲昵过。
魏礼忠被妻子这么一提醒,赶紧地放开,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大少爷,我们快走吧,事不宜迟!”
晏季匀的脚步更快,他当然知道越快离开这越好,魏礼忠的安全更重要。
洪战在村头已经等候多时,见晏季匀带着人出来了,洪战心里也是十分激动……因为他知道,大少爷来这里三个多月,目的就是为了等魏礼忠的出现。大少爷料事如神,果真将魏礼忠带走了,也就是说,他不用再继续留在小镇,可以回城里去见水菡和孩子了!
晏季匀将魏礼忠夫妇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他和洪战,谁都不知道魏礼忠夫妇去了哪里,就连魏勇都被瞒着。
魏勇只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要去一个远亲家里暂住,过年也在那边,不回家来了。
魏勇对此虽然有点不解,可他也没多想,这人原本就对家人疏于照顾,不重视,现在既然母亲说要去远亲家过年,他反而觉得自己可以轻松许多了……
就是这一夜,小镇上的季师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第二天不少人前去理时才被告知,季师傅不再是这里的理师,他辞职了。
晏季匀对小镇来说是个过客,但他的存在却给这里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还是会想起那个不修边幅的,酷酷的,理技术超好的季师傅。
虽是有目的而来,但晏季匀也当作这是一段心的历程,他在这里所得到的感悟,一点都不比他当总裁的时候少。三个多月的沉淀,潜移默化地在改变着晏季匀。这种变化不是坏的,而是他人格魅力的一种升华和完善。
人生就是这么难以预测,处处有惊险,但也可能处处有惊喜。晏家遭逢巨变,可晏季匀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反而让他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还有水菡对他坚定不移的爱。从前的他,只会在乎自己有没有将公司运作好,成天忙着赚钱,而现在,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才能与家人团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水菡抱着小柠檬入睡了,可不知怎的,她却久久无法入眠,总觉得今夜心绪不宁。
是啊,还没给晏季匀打电话呢,她怎么能睡得着?
水菡悄悄地下床,披着厚厚的睡袍。孩子睡得正香,她不想惊醒他,只得去洗手间里打电话了。
静谧的夜晚,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水菡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
“老婆,还没睡啊?是不是想我了?”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格外温柔,如一缕春风拂过。
“嗯……很想很想你。”水菡低声呢喃,小脸皱成了一块儿。
“有多想呢?”
“我感觉想你都快想疯了,恨不得能马上见到你,抱着你……”
晏季匀轻笑,语气越柔得滴水:“你现在走到阳台上去看看,说不定有惊喜哦。”
“呃?阳台?”水菡脑子在呆滞中 脚步却是一点不怠慢,跑向了卧室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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