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是莲子粥,霍景承则吃的是红枣粥,他似没有吃东西,这会儿真的饿了,即便吃的很快,却依然优雅。
骨节分明的左手落在桌上,霍景承扯动薄唇,低沉的嗓音流溢而出;“手。”
皱眉,申雅虽是不解,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唇角上勾,霍景承大手反握,微微摩挲着她的掌心,继续吃粥。
心跳加速,申雅略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想要将手抽回,不适应他突然间的亲密;“你还在吃东西。”
凝视着她,霍景承开腔;“这样的举动不会影响到我吃东西……”
“我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意思。”申雅尴尬地抿唇。
服务员还在进进出出的端着粥,他却这样握着她的手放在桌上。
“恋爱便该有恋爱的样子……”霍景承沉声道,看着她,似很是专注。
申雅默,脸有些红,片刻后,她开口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每句话都有道理?”
无论是昨天晚上说服她的那句话,抑或是这句话,总是打蛇打七寸,让人无法反驳。
微顿片刻,霍景承挑眉,然后回她;“没有道理的话我是不会讲的……”
“大言不惭。”她轻笑。
“不,这是年纪与经历所赋予我的……”他道;“我说过,我的人生不是一张白纸,更不是一片空白,它是深沉,复杂的。”
闻言,申雅心中对他的人生滋生了好奇,是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孕育出了这样的男人。
吃过粥以后,已经是十点钟了,霍景承开着车,问她;“要不要顺着街道走走,消化消化?”
摸着吃的有些撑的肚子,申雅点头,走走也挺不错的。
银色的慕尚停在护城河边,天气太过于寒冷,夜又深,所以护城河边的人很少。
水在流,风吹过,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夜凉,风寒,申雅的风衣单薄,双手不由自主抱肩。
下一瞬,身上一重,她抬起,霍景承修长的大手举动轻柔的将风衣披在了她肩上,神色温和。
她看他,挑眉,非常好奇的问道;“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么的体贴周到吗?”
“这是我的修养与人格……”他黑沉的眸子深深地将她凝视,扫过她散着粉红色光泽的唇瓣,从身侧接近,俯身,温热的唇在申雅的左边的脸颊上轻吻,然后再移动粉唇上,温温热热,密密麻麻且轻轻浅浅,有层次的吻着。
被突然吻住,申雅就像是雕塑,怔愣住,男人浑厚好闻的气息在鼻间流窜。
他与她脸庞的距离近在咫尺,他脸庞上的每一个棱角,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此深刻与英挺,每一道棱角都在显示着他的深沉与出众。
他含着她的唇瓣,大手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旁轻声低喃;“但我不会对她们都如此亲密,这是你的专属……”
这样的夜色,温热的怀抱,炽热的吻,动情的低喃,怎能不让人动情?
申雅想,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用来迷惑女人,让女人*的……
直到坐到车上,她身上还穿着他的黑色大衣,皮肤本就白希,再加上这会儿穿着灰色,倒愈显得白里透红。
“很漂亮……”霍景承低声赞叹。
闻言,当着他的面,申雅将由于过长而空出一截的衣袖在他面前晃;“这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怎么能称得上漂亮,明明是滑稽。”
“每个事物都有不同的出点,只是在于你如何看待与比喻……”霍景承凝视着她,薄唇微动;“在我看来像是舞台上的女子穿上了戏服,衣袖甩动,透露出来的都是韵味……”
申雅以前的脸虽是会红,但却没有如此频繁过,可是和他待在一起,三天两头的便会脸红。
不知是自己的脸皮在他面前过于太薄,还是他太会说情话。
其实,他也并未说什么情话,可再也普通不过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来时,总是深沉,撩拨,似是情话。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居民楼下,申雅下车,将灰色大衣递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会儿更是将近十点,明天早上还要起早上班,再说,邀请他上楼的话,她也说不出。
还好他没有再提起,只是语气温和的问她几点上班。
她说六点四十,早上要挤地铁,所以她必须要早起,否则上班会迟到。
他点头,让她早些休息,她则是叮嘱他开车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房间,打开灯,转身,申雅的目光出其不意的对上身后的镜子,自己的身影清晰浮现。
她脸颊白里透红,此时还能感觉到灼热,嘴唇上涂抹的粉色唇膏已经被吃的差不多,还有被吻过的红肿,见状,她的脸颊不禁又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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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承回到别墅,苏正枭坐在沙上,面前摆着牛排,还有红酒,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听到声响,他抬头望去,然后看着霍景承直眨眼睛;“听说你和那个孕妇在一起了?”
“听谁说?”大衣挂在衣架上,霍景承在沙上坐下。
“小张。”苏正枭表示自己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她了,你身边的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美丽的,性感的,可爱的,清纯的,成熟的,只要你想,只要你要,女人前赴后继。”
霍景承的大手随意插在西装裤的口袋,端了杯温水;“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你霍大爷到底要什么样子!”苏正枭皱着眉头;“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感情往往都是从好感开始的。”转身,霍景承将玻璃杯中的温水添满。
“那就是说目前还是处于好感的状态。”苏正枭端起红酒轻抿了两口;“霍大爷,你有没有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有些时候好感的种子还没来得及芽,便会因日久所滋生的厌恶胎死腹中,说句实话,她配不上你!”
“那谁配得上我,你吗?”转身,霍景承右手端着水杯,左手随意的插进西装裤的口袋,直视苏正枭,目光深沉,严肃;“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喜从任何人口中听到半句她的不是,尤其是你,正枭,配与不配,我说了做数。”
苏正枭心一紧,随即笑米米的;“得得得,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