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太听了她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对钱妈妈点了点头,以示默许。
钱妈妈对小菊道,:“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你这月的例钱在你走之前会给你的。”
这便是要赶小菊走了。
小菊愣了愣,正要为自己辩解,可当她抬起眼正对上宁锦云冰冷的眸子时,就又把话憋了回去。她自知心虚,也不敢再多说话,免得被查出来自己与下药的事情有关,那麻烦可就大了,比赶回家去还要严重多了。
待小菊走后,宁锦云拿起了桌上那罐添了泻药的君山银针,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茶叶与寻常的无异,只是加了点无味无色的泻药而已,但这外面装着的罐子倒很是与众不同,罐子是木制的,看起来光滑精致,色泽也很不错。
她常喝君山银针茶,知道此种茶叶的包装一贯都是纸包的,从未有过罐装的时候,如此一来,也就说明了这罐子是后来被换上的。
像这种质量上乘的木罐,在宁府中并不算常见,辨识度也很高,不是每个院子都会有的。
宁锦云心思一转,对老太太说道,:“祖母,我倒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查出这幕后的元凶到底是谁,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宁老太太立马来了精神,向前探了身子,急切地道,:“你先说来听听。”
宁锦云拿起了木罐,:“祖母您看,这包装茶叶的罐子很是独特,不是原先买茶叶时带着的,而是后来换上的,我想,若是能查出咱们府中都有谁有这种罐子,就能查出到底是谁在这茶叶中动了手脚。”
闻言,宁老太太稍作思忖,接着便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谁有这种木罐,就说明是谁换了茶叶,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下药的下作之人。”
“不过,要是想查这种罐子都谁有,那不就得搜家了吗?”宁老太太有些头疼,:“搜家可是要花不少时间的,折腾来折腾去,这样合适吗?”
宁锦云知道祖母急着想要查个清楚,就算搜家折腾了一些,祖母也是会愿意的,于是她想了想,出了个折中的主意。
“祖母,我有些想法,或许可以让这次搜家变得轻松一些。”宁锦云说道,:“像罐子这种东西大多都是放在杂货间或是小厨房的,放在个人的屋里可能性比较小,咱们莫不如先去派人搜查各个院子的小厨房,或是放杂货的屋子,这样可比搜查整个宁府要简单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宁老太太缓了口气,觉得还可以,再加上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茶叶里下药,于是便同意了,:“行,就照云儿说的去做吧。钱妈妈,一会儿你带上几个得力的下人,去搜一下各个院子的厨房和仓房,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这种木罐。”
“是,奴婢这就带人去搜。”钱妈妈立马应了下来。
宁老太太半躺在榻上,脸色仍旧苍白着,可见这次的事情让她遭了不少的罪。宁锦云此时的感受很是复杂,她既厌恶那栽赃她,差点让她背了黑锅的人,但同时却又对此事不能完全地恨起来,因为这也让宁老太太受了顿罪,使宁锦云的心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