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脚上有伤,但是沈乔还是坚韧不拔的瘸着腿去单位报到,并且在第二天随着大家一起乘坐着大巴车,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到京郊的度假村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密闭式培训。
所谓密闭,通俗点儿就是不能与外界接触,连上课的时候都要手机统统上交的。这其中也许有涉密环节,沈乔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仍然积极配合着,兴许能扒到一些国际八卦也不一定。
期间,沈瑜带着大家的嘱托去看过沈乔一次,他买通了看门的老大爷还有工作人员,勉强和沈乔单独见面了30分钟,这让沈瑜有一种强烈的探监感。沈乔忍了,看在腿脚不好的份上。
能年纪轻轻进入外交部的,都不是弱角色,虽然只是培训,明争暗斗就已经悄然而起,沈乔小心翼翼认认真真,该自己的绝不手软放松,所以虽然是朝夕相处,但是在彼此较劲的情况下,也没能发展出什么友谊。
“满期释放”后,沈乔身心俱疲的回到家,迫不及待的与大床亲密接触。
她只觉得自己才刚睡了一会儿而已,就被电话铃声吵醒,如果不是一个接一个不间断,她一定不会接。
沈乔迷迷糊糊的摁下免提,哑声问:“谁?”
“我,莫易坤。”
莫易坤是杨乾的又一发小,说起来那厮的发小还真是多,成群结队的。不过莫易坤同时也是她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目前是简余墨公司的战略投资人,出于最后一种身份,沈乔必须对他认真对待,那可是绿花花的刀了。
沈乔陡然清醒了一些,抹掉嘴角的口水,关了免提坐起来,“怎么了?”
“我要出趟差,小秋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有空多给她打打电话吧。”
小秋姓贺,是沈乔从小到大的铁姐们,比秦念还要铁。沈乔搔着头发,声音是没睡醒时的暗哑:“她心情不好你还出什么差?”
莫易坤无奈:“看着我,没准心情更差。”
沈乔小声试探:“你们吵架了?”
“没有,一点儿小争执。”
“好吧,我知道了。”他们俩在一起奔七年了,经常吵吵闹闹摔摔打打,大家都早已习以为常。
莫易坤声音轻快了许多:“先谢了。”
想起最近让简余墨忙到焦头烂额的项目,沈乔便趁机问起:“对了,第二期的合约没问题吧?”
莫易坤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简余墨没跟你提起吗?第一期虽然回报率不错,但是第二期的项目有些问题,我们这边经过综合考量之后还是暂时观望。”
好听的叫暂时观望,深层意思也就是没戏了。沈乔脑子瞬间就懵了,“为什么?”
莫易坤安抚沈乔道:“主要是后续的项目并不像最初的那样理想,具体的我已经和简余墨谈过,他表示理解,也会继续完善,而且我只是说暂时观望,没有否认后续继续合作的可能。第二期的项目并没有成功的先例,想创新并取得成功谈何容易,一步一步来吧。我希望你能理解,投资不是儿戏,我要对其他股东负责。”
挂了电话,沈乔踌躇了好久,最终也没能摁下通话键。简余墨没有告诉她,就是没打算让她知道,既然是没有先例就预示着失败是家常便饭,简余墨肯定也已经做好了摔跟头的准备,那她的安慰也是徒增他的烦恼和压力。
放下手机打算继续睡,但是瞌睡劲儿过去之后,躺在床上努力睡着其实就是煎熬。于是沈乔跻着拖鞋下楼,太阳已经偏西,家里除了她就是佣人。这样清闲的日子,在经过一个月高强度魔鬼培训之后,显得有一点点奢侈。
但是她的清闲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便被一个电话召唤出去,美其名曰庆祝她重获自由,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
沈乔飞快打断秦念接下去要说的话,洗澡换了衣服,便驱车到相约地点。听说自张启开了这家夜店之后,已经成为组织据点。
张启自小的目标不是科学家,更不是银行家,小小年纪就励志要开个夜店、开个酒店、开个赌场,开辆玛莎拉蒂。随着年纪增长,志向也开始发生变化,所谓的变化是他早已觉得这些不能满足他。别的不行,开个玩闹的地方绝对是他的长项。张启自夜店发迹后,又陆续开了私人会所、酒窖,度假村和高尔夫球场,当然,为了保住小命不被老爷子拍“呜呼”,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地下工作者,就连注册登记都是用别人的名字。
秦念接了盛夏一起前往鼎Bar,路上盛夏忽然喊了停车,很抱歉的说了稍等,便匆匆跑下去。秦念和周子俊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不久后,盛夏抱着一方白色纸盒回来,从上面的LOGO能看出是生日蛋糕。
秦念不太确定的问:“今天你生日?”
盛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念惊呼:“怎么不早说呢?”
盛夏的笑意有些僵,“本来想和杨乾一起过的,只是没想到他有事,”说着她抬起头,眼睛明亮的望着秦念,“你们愿意陪我吃蛋糕吗?”
“当然,不过没有礼物,你介意吗?”
盛夏忽然摇头,正色道:“当然不会。”
周子俊发动引擎驶上主路,“和张启说一下,临时弄一个小型party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