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奶奶和姜爷爷知道景行怀孕事并没有多大反应,反倒因为之前紧张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意外,却并没多惊奇,毕竟有景行爸爸先例前,只当作是遗传了。反倒看到肖扬不仅没嫌弃景行身子奇怪,还愿意为了景行辞了城市里好工作,为景行感到高兴。两老活了这么大岁数,啥事没见过,虽然这样组合有些怪异,却不会大惊小怪。
人生世能有个知心人相伴,又有自己血脉,挺好。
女儿女婿年轻时候都没找到好人家,姜高山那也有一盘理不清帐,所以看到景行有个人疼着心里总算有些安慰。他们年纪大了,也没啥求,就希望自个子孙能过得好。景行虽然不是没流着他们姜家人血,可二十几年感情却是真真。
姜爷爷没说什么,只让景行好好家待着,让他不用担心。从前他们能帮他爸爸顺利产下她,现也能让他顺利产下孩子。还说姜奶奶虽然年纪大了,可脑子还清楚,肖扬又是医生,到时候准备齐全,必会万无一失。
而姜奶奶心大了,很自然接受了这件事,而且满脸都透着喜气。一来家里添丁,二来这意味着景行至少能陪他们两老一年。
“现小行和扬子家了,又有了身子,家里得多养些鸡,还有菜地也可以再拾掇拾掇些出来。乡下虽说没城里方便热闹,可都吃都是自家种,安心。我听人说城里吃那些肉啊菜啊都是打了药,人吃多了不好。”
肖扬表示赞同,昨天姜高山家吃了两顿,明显感觉到乡下青菜肉和城里不同。尤其那白切鸡容易品出来差别,因为没有用什么调料,完全是鸡本身味道和口感,感受深刻。
“可不是,咱们这都是纯天然无公害有机食品,这城里卖得可贵了,还不保证是真。而且山里空气好,对景行和以后孩子都好。瞧山里孩子多壮实,城里孩子就不行了,容易生病了,都是空气、水质差闹。”
景行听到孩子什么,觉得十分尴尬,而姜奶奶被肯定却很开心。已经开始盘算要养多少鸡多少鸭开多少菜地,甚至还想着要养头猪。自打姜妈妈他们到乡里住之后,怕老两口乡里累着,不让他们养鸡鸭,就连菜地也是姜妈妈或者姜高山时不时回来拾掇。
姜奶奶乡下习惯了,哪里闲得住,又自觉身子骨还不错,好几次都瞒着他们折腾,有次为了种菜还闪了腰,被姜妈妈严厉训了一顿,这才和姜爷爷消停下来。现景行和肖扬家,她又有借口弄这些了,说实话,家里没点活物,她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姜妈妈哪里不知道她想法,没好气道:“妈,你又来了。人家有巴不得不用干活享福,你非要上赶着干活。就算今后要养你也不准碰,你这腰要是再闪了,我可不管你了。”
“你这丫头从小就跟我犯冲,这忙了大半辈子了,闲下来这不习惯呐。你就知道说我,你爸前几天还想去包荒山呢。”
姜奶奶气恼之下就把姜爷爷给卖了,蹲门口抽着旱烟姜爷爷顿时咳了起来。“你这老婆子,这张嘴咋都管不住。”
姜妈妈无奈了,“爸,你们老两口再这样,我就接你们到乡里关起来,省得我一天操心。”
姜爷爷把旱烟掐了,进门叹道:“我跟你妈跟地打了大半辈子交道,这地就跟我们命一样。现看这么多地方荒下来咱心疼啊,以前想种地都没得种,现有了地反倒没人种了,我心里难过啊。”
寿河村大部分青壮年都出门打工去了,村子里地大部分都荒了下来。寿河村都是坡地梯田,机器不好上,依然沿用着原始种植方式,效率低成本高。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到城里多大几天工,所以只有一些水田每年会种一茬水稻,够自家吃饭就成,许多坡地都荒了下来。
姜爷爷是地地道道农民,看不了地被荒着。这村里想将一些荒山包出去,姜爷爷不由心动了。
“我明白你们两老意思,可现我和高山他们又乡里做生意,就种那几亩水田都是抽着空赶着回来折腾,哪次不跟打仗似累个半死。要是再承包荒山,我们哪有那时间照料。总不能让你们老两口弄吧,到时候我和高山脊梁骨非被人戳穿不可。”
姜爷爷也知道这个理,想抽旱烟可景行一边只能洗着没点燃烟杆过干瘾。
景行想了想说:“爷爷,你承包这荒山要多少钱?”
姜爷爷一听眼睛一亮,而姜妈妈瞪了他一眼,“你瞎搀和啥,这种地又辛苦又没钱赚,辛苦干一年还不如你一个月赚多,你甭跟你爷爷奶奶这瞎胡闹。”
景行却笑着说:“妈,要是以前确实是不太值得,可现那条高速路要是通了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