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李二冒出好几个想法,最后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强了莫小荷,她为了自己的脸面,也得帮他打掩护,而且他有了她的把柄,莫小荷以后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姐夫,怎么是你?”
如果是陌生人,或许莫小荷还没有那么害怕,那人是李二,她感到绝望,就因为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这人对自己的亲生率骨肉都能下狠手,更别提是她。
“怎么就不能是我?”
李二手中的剪子丝毫没有一分松懈,他用帕子堵住莫小荷的嘴,帕子是丝帕,塞得不够严实,让她能说话,却又不出很大声音,然后捆上莫小荷的脚踝,把人推到僻静之地,这里距离城墙有一段,又不挨着村里,平日里,根本无人经过。
“那个……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看这个势态,莫小荷大概能明白李二的想法,她心里着急,只得厚着脸皮问,其实是想自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先说服他放人再说。
服徭役苦,逃徭役却是重罪,养尊处优没干过活儿的不是没有,大家都在咬牙坚持,李二以前就是做过工的,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能走出这一步,实在出乎意料。
娶了莫大丫后,李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比公子还舒服,有银子就去赌几把,花街柳巷逛逛,喝喝花酒,今儿叫小红陪着,明天换成小翠,他斧头都拿不起来,劈柴嫌腰疼,让他干开采石头的活计,他怎么肯?
衙役好像看他不顺眼,总是找茬,干活稍微不利索一点,就不给饭吃,就在前几天,石头山生滑坡,和他一起干活的人,被活埋在碎石头下,挖出来的时候,头都被砸烂了。
李二吓得一晚上没睡好,琢磨这是个要命的活计,还不如逃了,就算被抓了,打几鞭子,吃几年牢饭,总比没命好,再说他想办法用银子打通关系,没准蹲几天就出来了。
“小荷啊,姐夫也没想到抓的是你,只能说你太倒霉。”
李二找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来,用鼻子嗅了嗅,嘀咕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没吃东西,又闻见香气,李二揉揉肚子,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他掀起上面的白布,也顾不得净手,双手在衣襟两侧随便擦了擦,抓起一块葱油饼,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不住点头。
外皮酥脆,里面还有猪油渣,咸香,饼子一层一层,呈现金黄色,李二吃得太着急,差点把自己噎到翻白眼,喝了一口小白菜汤,用手顺了顺前胸,舒服多了。
“姐夫,不如你放了我,你有难处我知道,咱们都是亲戚,一起想办法。”
夕阳渐渐地落下地平线,天边火红的云彩,被渲染上浓重的灰色,眼瞅着,天色变暗,不久之后天黑了,莫小荷心中叹息,李二明显是想挟持她,估计没安好心,拖得时间越久,获救的希望就越小。
如果夫君晚上回家,看见她不在,会不会着急?李二应该没胆子撕票吧?或许是没严重到那地步?莫小荷心里乱糟糟的,口中帕子,被她染上唾液,湿乎乎地黏在嘴上,很是难受。
“想什么办法?”
李二一口气把葱花饼全部吃掉,不住点点头,当年和莫家定亲,早就知道莫大丫有莫家村一枝花的堂妹,当年还是个干瘪的豆芽菜,现在育成明艳的美人,让他看一眼,身体就不自觉有反应。
一起想办法,风险更大,李二不相信顾峥,所以他必须做出点什么,让莫小荷妥协,这样才更能保证他的安全。
“呜呜,我会联系堂姐,想办法把你送进城。”
嘴里有帕子,莫小荷说话含糊不清,李二却听懂了,一听她提起莫大丫,他脸上就有掩饰不了的厌恶,不过是他搞过的一只破鞋,非要黏上来,如果不是看在莫家的面子上,他肯定不会接收丑八怪,结果可到好,没借到一点光。
“那婆娘?哈哈!”